今天在餐包的时候,“明白人”还尽量装的像个男人,但在客房时,却展现了类女人的一面,那笑声、那眼神分明就是“二椅子”。这已经够让楚天齐恶心了,但“明白人”还以“办事”为名,暗示楚天齐和他一同休息,这更让楚天齐像吃进了耗子,感觉随时要吐。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的思绪。
得到允许后,曲刚走进了屋子。
看曲刚的脸色,分明是不舒服。也难怪,本来曲刚算是牛斌的人,而“明白人”又是牛斌秘书。但在今天诱钓“明白人”这条鱼时,曲刚却糊里糊涂的做了鱼饵。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被牛斌收拾呢,估计刚才已经让“明白人”拿话损过了吧。他要能痛快才怪?
看着曲刚坐到对面椅子,楚天齐递了一支烟过去:“老曲,怎么个情况?”
曲刚接过香烟,说了话:“一开始大喊大叫,骂我是“狗腿子”、“助纣为虐”,骂我不得好死。骂你是耍阴谋大奸臣,是新时期的秦桧,说你是想通过整他而扳倒牛县长。他说我们对他非法拘禁,私设公堂,质问我们为什么审讯他,有什么证据,经过县长了没有。反正那话多了,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根本就没法听,把他自己嗓子都喊哑了。”
楚天齐笑笑:“大帽子倒是扣了不少。现在怎么样了?”
“刚开始我没待理他,知道他也不听劝。后来等他喊累了,我才跟他说,我说‘你要想让全楼人都听见,要想让全县人都知道,你就喊。’我还说‘我们只是找你了解情况。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你做为县长秘书更应该身体力行’。听我说完,他就没声了。”曲刚道,“在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他俩对他问了一些话,但他什么也不回答,就那样闭眼靠床头坐着。”
楚天齐“哦”了一声:“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曲刚站起身,向外走去,在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已经一个小时了,他自己也记着时间呢”。说完,走出了房间。
自曲刚走后,楚天齐就一直思考着连莲逃跑一案,分析着此案中的每一个人,希望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希望从“明白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对“明白人”的问话也已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但从高强反馈的信息看,“明白人”还是一个字也没说,这让楚天齐不禁有些着急。
之所以用“请客”名义,把“明白人”骗来问话,主要是出于两方面考虑。一是曲刚正好在明白人那里,楚天齐当时才突出奇想,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二是他认为“明白人”就是一“娘娘腔”,能有多大胆?只要吓唬几句,应该就会有什么说什么。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低估了“明白人”。“明白人”不像男人不假,但毕竟是在政府混了好多年,肯定也经见过好多事,尤其还跟了县长几年,抗压能力还是有一些的。而且“明白人”肯定坚信县长会帮他,秘书和县长从来都是荣辱共同体,如果要是再有点其他关系,那县长就更不会不闻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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