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接过纸张,看了起来,的确如对方所说,都是自己的一些日常公共活动。他顿时心中一宽,这就减轻了自己身边人的嫌疑,他非常不希望出现那样的情况。如果那样的话,就会既牵扯精力,又会伤了自己的感情,自己可是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的。当然,现在还没有找出真正的可疑人,该加的警惕也要加一些。
把纸张递过去,楚天齐问:“你有进一步推断吗?”
“对于那个想要获得消息的人,你有怀疑对象吗?”曲刚反问。
楚天齐想了想,说:“我感觉这个人不像是专混社会的人,倒像是官场中人,最起码是有正经营生的,我感觉这几个人都有可能。”说着话,楚天齐用右手食指沾水,依次在桌上写了几个姓氏。
曲刚认真的看着对方写过的几个字,然后缓缓点头:“很有可能,不过你要再想想,看看还有哪些人值得怀疑。从嫌疑人交待的信息看,获得信息的人并不需要有多高的职位,但却需要有一定的工作便利,我觉得这几个群体需要特别考虑。”曲刚说着,也在桌上写了几组词,尤其指着其中两个字,又说,“这个群体应该重点关注。”
楚天齐点头,表示认可对方的观点。
曲刚又说:“局长,从目前来看,这事也不是特别严重,但究竟背后有什么阴谋还不得而知。而且有这样的人在附近盯着,总是个麻烦,说不定就有大隐患。正因为这样,我才决定把见面地点放到这里,以免引起当事人的警觉。另外也要防范政治对手借机攻击……”说到这里,曲刚把声音压的更低,低得和耳语一般无二。
晚上十点多,楚天齐离开了这个土菜馆,是让厉剑来接的。看的出,厉剑赶的很急,显然是和女朋友匆匆分开。
走在回成康的路上,楚天齐想着刚才曲刚谈的这些事情。
忽然,他想到了几个细节。今天在省城酒店退房的时候,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但他四顾了几次都没发现目标。后来在经过高速收费站时,那个女收费员特意探头往车里看,当时他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似乎都不太正常,不知和曲刚说的事有没有联系。
……
就在楚天齐大动脑筋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却正在打着电话,电话内容涉及到了楚天齐。
听对方唠叨了半天,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你就说,姓楚的到底在哪里?”
“反正汽车在停车场停着,不过并没看到他本人,估计去房间里面休息了。”手机里传来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光棍,平时那些女人又不在身边,肯定是利用周末,出去打野食,泄火去了。”
“少扯没用的,你给我好好盯着,那小子可不白给,狡猾的很。不过千万要谨慎,要注意保密。”中年男子说,“我这几天眼皮老跳,总觉着要出什么事。”
谄媚声传来:“您能有什么事,谁敢对您……”
“少拍马屁,把功夫用到正事上。”说到这里,中年男人语气变的森冷,“我可告诉你,要是因为你的疏忽出了什么差错,后果自负。”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随手一扔,中年男人长嘘了口气:“姓楚那小子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