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一阵啼哭声从身后传来。楚天齐转头看去,临近出口处,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正在啼哭,她身旁坐着满脸焦急的老汉,两人正向身穿制服的乘警描述情形。听二人讲说,身上带的钱包丢了,里面除了有五百元现金,还有二人的身份证件。但二人也是在首都上的车,到现在已经走出好几百公里,究竟是在哪丢的,根本就说不清楚。
看着那花白的头发和那满脸的皱纹,楚天齐想起了柳林堡家中的父母,还有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影。不禁心生怒火:妈的,这盗贼真是可恶,怎么专偷这些穷苦的老人?我是没遇到,要是让我看见,非把盗贼收拾的怀疑人生。
转念一想,楚天齐不由得讥笑自己的思维,不但是穷苦的老人不能偷,任何人都不应该偷。同时他也想到了俊琦的殷殷嘱托,自己现在要担负的是数十万人的福祉,而不只是行侠仗义的痛快人生。
话好说,可是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坏人猖狂,自己就能袖手旁观?若是报警干等的话,黄瓜菜都凉了。就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就是两手空空的民众,见此情形也不应该视而不见。何况自己还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手头更是有着强大战力,岂能做那缩头乌龟?昨天觉得俊琦说的很在理,可是拿到现实中,楚天齐又难以说服自己。
“大娘,这是你的钱包吗?乘客在车门口捡的。”乘务员拿着一个旧的挎包,到了两位老人近前。
白发妇女急忙扯过挎包,在里面翻了起来,然后拿出几张卡片:“身份证、车票都在,就是钱没了。这小偷咋就这么可恨,为甚非要偷额这个穷老婆子?”
“知足吧,身份证在,病例也都在。”老汉劝解着自己的老伴。
“知足,知足。”妇女喃喃着,又哭了起来,“钱可一分都没了。”
安慰两人几句,答应帮着继续寻找,乘警和乘务员离开了这节车厢。二位老人再次你一言我一语,就此事争论着、念叨着。
楚天齐收回目光,轻叹了一声。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火车停在了新河火车站。楚天齐拿着自己的拉杆箱,夹杂在下车的人群中,向车门处走去。在即将经过那二位老人身旁时,看着两人浑浊目光中的无助,楚天齐顿觉不忍,取出自己钱包,拿了五张百元票子,递上前去。
“你拿了我……”白发妇女欣喜捏住钞票,随即眼中满是失望:“这不是我的钱,我的钱上有铅笔写的字。”
“拿着吧。”楚天齐弯下腰,把钞票塞到对方手中。
“你这孩子,我……”白发妇女既觉不妥,但也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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