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去做绝育手术的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时,夏苗苗那边大概也从迷糊劲儿里稍微清醒了过来,从猫屋里钻出来,晃悠悠跑到沙发上,疑惑地望向郝琦和年年。
“已经做完了啊……喏。”
郝琦指了指年年两腿之间的纱布。
“这就咔嚓掉了啊?”
“不然你以为还有多复杂?啊对了,你要不要看年年切下来的小丁丁?”
“呸!郝琦你好恶心!居然还把那种奇怪的东西带回来了啊!”
“……咳咳,怎么说那也是年年的东西嘛,就这么轻易地丢掉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那你还想怎么办?学电影里弄个瓶子用福尔马林液泡起来放在书架上供人瞻仰么?”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你去死啦!”
“……”
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夏苗苗到底还是壮着胆子瞄了一眼纱布里包着的奇怪零件,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画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冲击力嘛”。
“所以,年年刚做完手术不能剧烈运动,这两天你们两个就安分一些吧——反正这下子年年就算想欺负你也有心无力了。”
“嘁……就它这个样子还能欺负得了我?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被老娘拍的脸都肿了!”
明知道危机解除,这时候的猫咪女友自然也再度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
“是是是,苗苗你最厉害总行了吧?总之现在开始是你不能欺负年年了,毕竟年年它已经这么可怜了……”
“那是因为可怜之猫必有可恨之处呀!”
无视了振振有词的猫咪女友,郝琦随手摸摸仍然一脸迷茫和呆滞的年年头顶,安慰了它一声。
“年年你乖乖地趴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给你苗苗姐姐弄猫饭哦。”
昨天的特制豪华猫饭还有剩,被郝琦放到冰箱里面保鲜,只要放到微波炉里稍微加热一下就能吃,不过,因为担心年年会乱动和去舔伤口,还有夏苗苗会搞出些奇怪的事情,郝琦在把猫饭放到微波炉里后,还是第一时间回到了客厅。
“咦?夏苗苗你对年年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第一时间被男友质问的猫咪不满地指着年年为自己申辩。
“是它自己突然就坐成这个姿势的!”
没错,郝琦之所以会惊讶并第一时间认为是自家女友又在作妖,自然是因为……年年现在的坐姿有些不太对。
不同于猫咪一般的坐姿,年年现在的样子大抵就和人类一样,后背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腿前伸,当中分开,前爪按在被剃了毛以后显得有些光秃秃的肚皮上,将头伸向自己的两腿之间,直直地望着自己如今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纱布的某个部位。
一直到微波炉那边响起加热完成的提示音,年年都一直保持着这样深沉而又悲哀的姿势,一动不动,一双大眼睛里也充满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郝琦郝琦,年年它看样子好像很伤心啊。”
在观察了年年半天后,夏苗苗总算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来。
“不伤心才怪吧!”
在这一刻,郝琦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兽医妹子会说“不需要伊丽莎白圈也没关系”了。
猫咪……果然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