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那天他问许朝歌时,她表情坦然,语速平缓,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他果然是问错了对象,若是当时去问崔景行,他的反应又会是如何呢?
常平故意留下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有机会让人能将她和崔景行绑到一起吗,可他的动机是什么,又想告诉大家什么?
祁鸣觉得这件事更加好玩了。
祁鸣问:“刘夕铃的父母怎么死的?”
“这事儿说起来就有点奇葩了,刘夕铃爸爸这个人脾气很坏,又爱喝点小酒,每次醉醺醺回家就喜欢打她老婆和孩子。她老婆过来闹了几次,组织上也找他谈过话,他嘴上说的好,回去打得更狠了。”
“前面我还能理解,可是后面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听我继续说嘛,单位里教育过他之后,让他在家好好思过反省,他也就真的没来上班。再露面的时候已经死了,脖子上被砍了很深的几道伤口,死相很是难看。他老婆比他好不到哪儿,喝了农药,死的时候身边全是呕吐物和丈夫脖子里喷出的血,凶器菜刀就在她身下。给她尸检的时候,法医发现她肋骨断了好几根,头都被打破了。”
祁鸣心里推演,说:“你的意思是,死前,刘夕铃父亲对他老婆进行了毒打,他老婆因为怨恨最终爆发拿刀杀了他丈夫。因为自知逃不过法律的惩戒,刘夕铃母亲就喝了农药自杀。”
警察点头:“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案发现场是封闭的环境,没有其他人在场留下的痕迹。他们家里也没有任何东西失窃,排除了偷窃被发现后杀人灭口的可能性。”
“不用说,关于这案子的案宗也找不到了吧?”
“惭愧。”
“刘夕铃那天的行踪你有查过吗?”
“那时候是暑假,她应该是出去玩了,逃过了一劫。不过回家之后还是见到了这么一个血腥的场面,很难想象这会给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带来多大的创伤,不过这创伤留下的结果我们都看到了。”
“你是说刘夕铃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选择上吊自杀的?”
警察反问:“还能因为别的吗?孤苦伶仃的小女孩,自小都笼罩在暴力阴影下,父母又以这种方式同时离开,很难想象她还会坚持下来啊。”
两个人同时静默。
祁鸣不太甘心:“还有别的什么事吗,随便什么都行,我想再多知道一点。”
警察撑着头,眼里忽然一亮,说:“我差点忘了,同事们说,刘夕铃父亲死了之后,还被查出来收过黑钱。”
祁鸣好奇:“快说说怎么一回事。”
“这事儿就更是一笔糊涂账了,他们森林公安嘛,一线作战,常年跟那些盗猎盗伐的打交道,能出成绩也容易犯错误,明里做人背里当鬼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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