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不好,这玩意儿成精了!
忙抄家伙朝着它叉去,却让它趁机钻到了后头的土坟子里头。
看着那光秃秃的坟堆,我放慢步子走近了几步,发现在坟堆一角,竟有个刚挖不久的小洞,洞外翻出来的土是新的,洞里面还在不停地外冒着血土。
那东西怕是躲在里头了。
而开了洞的坟,见了外头的阳气,很可能魇成个凶尸,所以今儿要是挖了这坟,说不定真就要撞个大粽子了。
正想着,洞里头传来吱吱声,想是那畜牲在舔着伤,疼得叫唤呢。
眼看着到手的黄皮子要飞了,我心里是怎么都不甘心,要今儿再空手回去,下次逮着机会还不知道是啥时候。
总归是讨生活,撞了凶尸拼个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抓起铁铲,顺着洞挖开整个坟堆,却发现这破洞是直通底下棺材,那畜牲大胆到给这棺材开了个眼儿。
我沉了沉气,用石头盖着棺材盖上的洞,又小声地撬开盖上的钢钉,用铁锹尖抵着盖和棺材身中间的缝一别,盖儿瞬间开了个空。
恶臭味儿一涌出,我差点儿没晕过去,忍着恶心拿着手电筒朝里一照,发现这里头除了个女尸外,根本就没有黄皮子!
顺势我一推盖,女尸的真容便一览无遗。
就瞧着她穿着古代官服,安详的神态像是熟睡了似的,完全没有下葬百年该有的干瘪模样,她身旁两侧下葬的宝物更是不计其数。
奇怪的是她的左腿残断,依稀还在流着血。
这尸体不对劲!
坟边四面杂草丛生,棺材旧如满清棺木,这里面的女尸却栩栩如生,还能像活人似的流血受伤。
我不禁想到那断腿的黄皮子,难不成那消失的畜牲压在她身上了?
怀着想法,我又看了看女尸,发现她嘴巴微微鼓起,嘴里面似乎还有个东西!
而自古有权人都会在嘴里含些稀奇玩意儿保护真身,说不定这东西,就是她诡异的关键。
我走到女尸身侧,看了看她略微张开的嘴,确认没有尸变后,便伸手朝着她嘴巴探去,无意触碰到她脸时我不禁浑身激灵。
她的皮,竟和正常人完全一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手腕忽然一凉,低头一看,发现女尸的手正死死抓着我。
我被惊的大喊一声,忙使劲儿甩开她的手,可女尸就像是有意识一样,我甩的越使劲儿她抓得越狠。
直到我整个手腕成了紫青色,她突然断线似的没了力气,终于被我甩开了手。
我疼得眼泪直冒,回头再看女尸却还如同刚才那样,躺的安安静静。
这时候我顾不得什么黄皮子,慌张到没有注意那女尸脸上的不对劲儿,抓着东西狂跑出了山,直奔山下的道观里去。
棺材盖上,那黄皮子再次出现,它跳到女尸脸旁,停了一会儿后,竟诡异地蹭起女尸扬着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