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如同木头一般毫无作为。唾面自干的忍耐力的确极为惊人。
直到男子满足的离去后,陆江抬起盛满疯狂杀戮的眸子,“南陵皇族。”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她是谁?你们永远都不可能知晓真相。自作聪明的蠢货。”
啪得一声,茶盏被陆江甩到门上后落地破碎,昏暗的烛火跳跃时亮时暗,陆江把大半的身子隐在昏暗中,“忍。心上插刀的滋味……谁愿意承受?如今连跳梁小丑都敢再我面前耀武扬威,擅自取走你留给我的东西……”
“主子。”
守在门口的侍从听见陆江凄厉的声音,心里风冷,默默得为离去的男子哀悼。
“滚!”
陆江的语气不善,“慢着。”
“主子有吩咐?”
“救陆天养的人可到了?”
“已经安排妥当,主子放心就是。”
“哈哈哈。”笑声中烦着一股说不出的悲怆疯狂,陆江笑不可支:“可笑,可笑得很。”
一面遵从昭华郡主的意思害死陆天养为陆凌风报仇,一边他还得派人在最最关键的时候救下陆天养——一个不被他期待,背负着所有罪孽的儿子。
倘若陆天养傻一点。单纯一点,陆江在他眼里会是一个背负着复国大业委屈求全的好父亲,可惜陆江万万想不到活下来的陆天养会成为齐王的养子,更有着惊人无与伦比的天赋和近乎冷酷的心肠。
陆天养从未期待过陆江给予自己的父爱,也不以出身陆家为荣,他恨着陆家所有的一切,包括陆江。
再加上陆天养又以锦衣卫北镇抚司在帝都横行多年,掌握了很多的秘辛,等陆江晓得他身份时,一切已经迟了。根本无法取信陆天养。
陆天养不在意陆江,可陆江却不能不在意这可最最关键的棋子。
可笑得出了昭华郡主,长公主和一切自作聪明的蠢货外,亦包含陆江。
疯狂的发泄之后。书房里一片狼藉,陆江半跪在中间,面色渐渐变得痛苦不堪,额头撞着冰冷的地面,脑袋似裂开一般,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清冷鄙夷的看着自己: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给你报仇的,她们不得好死……这个天下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从没忘记当年梅林酒醉后,跪在你面前发过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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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传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阿九不是不担心陆天养和父母,可她一点都帮不上忙,只能找些要紧的事分散些许的注意力。
因为身份特殊,单独留在帝都的阿九被很多人‘盯上’了。
阿九的日子过得很平稳,既不去成国公府上求助,也不会去见长公主,深居浅出,冷静从容,让很多想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
不过,他们也明白阿九这种表现才是正常的,毕竟阿九不仅是莫冠杰亲手养大的女儿,还是姜首辅的外孙女,自幼受得教养同寻常人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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