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少爷和小姐,冉安则快步向冉林宗的书房走去,午后的天气有些闷热,刚刚灌到肚子里的一杯酒有些发力,浑身有些燥热的感觉,在一处流水旁冉安蹲下猛地用冰凉的流水清洗了一下脸颊,可惜,被炙烤的流水也有了太阳的温度,虽然是清爽了一些,可效果也并不怎么明显。
丁权看着冉安笑了笑,“少爷出门在外,也没把这酒的本事练一练?”
“出门在外才更不能贪杯,否则坏了老爷的大事,可不是我们所能担待的。”冉安总是那么的沉着稳定,这一点就连丁权都不得不承认。
冉林宗的书房在冉府的西院,少了众人的嘈杂,院内的知了就显得尤为热闹,冉安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冉安推门而入,冉林宗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一阵子了。
冉安行了个礼,这才注意到,这个书房似乎和他离开的时候不太一样,更多的是多了一些生活的设施。在书桌的旁边多了一个躺椅,在靠近窗子的地方多了一个软榻,书柜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安置了两个箱子,这么看来,这里更多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对于冉林宗和杜月仙之间的关系,早在冉安没有离开府上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端倪,只是没想到,只是这半年多的光景,这样的情形不但没有任何的缓解反倒是更加的恶化。
这也是冉林宗的无奈之举,自从杜月仙蹬门蓝府去求亲的时候开始,他对杜月仙的最后一点幻想已经彻底地消失,能够保存她冉夫人的头衔,完全是因为她是冉玲儿和冉豪城的娘。她杜月仙可以对别人心狠手辣,可对于两个孩子,冉林宗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她至少不会害他们!还有一点,那就是,留杜月仙在身边总比把她放出去更安全!
至于自己,没有了夫人还有福子,照顾起来更是周到细心。
“冉安啊,坐!”冉林宗在躺椅上很是悠闲,他指了指对面的软榻道,冉安看了看后摇了摇头,选择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这里还是更合适我。”冉林宗看了看也没有说话,他喜欢,他也就不强求。
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很淡,可是因为冉安长久不在府上的缘故,所以他一进门就闻到了。午后的阳光从窗棂中斜穿进来,照在冉林宗波澜不惊的脸上。他的神色似乎很好,面颊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红润。身上是一袭七八分新的酱色长袍,因为洗得多了一些,有的地方已经发出了淡淡的灰白色。毛发并不怎么茂盛,但每一根都梳得特别的整齐。头上用一块方巾包裹着,要不是两鬓偶尔露出的几根银色发丝,根本看不出他现在的年纪。
“前些日子听说义父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孩儿也是忧心忡忡,现在看来,义父完全已经痊愈了。”冉安打量着冉林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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