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卢米安的问候,“愚人节”那十几名成员都短暂陷入了沉默。
这里面,有好几个人的目光变化和肢体语言让卢米安觉得问题较大。
他们分别是套着丝袜以遮掩容貌的“吟游诗人”,戴着半脸面具、留着红色竖发、脸颊画着泪滴和星星状妆容的“西索”,顶着红黄白小丑油彩的“疯女”和装扮滑稽搞笑的“咸蛋超人”。
这四个“愚人节”小组成员有的眼现惊讶疑惑之情,有的不自觉缩了缩身体,有的下意识眯起了眼睛,有的微不可见地改变了身体姿态,显得比刚才更加防备。
要不是这段时间里,卢米安经常找安东尼.瑞德这位“心理医生”请教,并集中记忆了心虚之人发现早已死去的苦主还活着时会有什么样的眼神变化和肢体动作,肯定没法分辨得如此清楚,或多或少会遗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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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而言,卢米安之前重点怀疑的“洛基”和“我有个朋友”,各方面的反应都很正常。
——前者是“愚人节”小组的创立者和领导者,这个小组真要存在什么异常,他没出问题的概率很低,后者按照“袖剑”芙兰卡的说法,疑似“观众”途径的“心理医生”,而奥萝尔在记录这条途径的知识时,内容缺失严重,和梦境中只言片语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太吻合。
穿着马戏团占卜家式黑袍的“洛基”只是简单地用兜帽阴影来模糊化脸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人看出具体的容貌。
短暂的沉默后,他没有掩饰自身讶异地说道:“麻瓜’,你竟然又出现了。
我还以为你听‘隐匿贤者’的课后辅导把自己听成了疯子,失去了控制,以至于好几个月没参加任何聚会。”
“RAP,是RAP,不是课后辅导。”头套丝袜的“吟游诗人”笑着纠正道。
卢米安听芙兰卡讲解过,RAP是一种奇怪的音乐形式,“卷毛狒狒研究会”很多成员喜欢把来自未知存在的危险呓语比喻成RAP。
“麻瓜”不厚不薄的红唇保持着微微翘起的姿态道:
“是有点疯的迹象和表现,但还能控制。”
在“卷毛狒狒研究会”,这是一个很常见的话题,之前已经有多位成员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失控,或变成了怪物,或成为了死人,所以,“心理医生”们仅是靠类似聚会时治疗同伴的心理或精神问题,就能狠赚一笔。
套着白大褂,戴着鸟嘴面具的“我有个朋友”点了点头:
“去年我评估过你的精神和心理状态,问题不是太大,但之后有快一年,你都没再定期评估,要小心啊,我有个朋友就是疏忽大意,太有信心,结果住进了疯人院。”
这位“心理医生”看起来足够正常,而且还很关心患者的情况,但他加入“愚人节”小组这点,就让卢米安觉得他应该也有异常,至少精神状态不会太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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