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安念头一动,走到前台,趁机问道:“她在做什么?”
这一次,他直接用起了因蒂斯语那头发花白,颧骨有晒红痕迹,身着宽松白袍的老板怔了一下,回以带达列日
口音的因蒂斯语:
“她是我的孙女,伊莎贝拉,她在练习下个月要表演的‘海之舞’。”
“海之舞”.……祈海仪式上的“海之舞”?卢米安没想到会获得这个答案,条件反射般笑道:“这会让很多女孩嫉妒吧?”
老板露出了明显的笑容:“这又不是成为‘海之侍女’,没那么多人嫉妒,但参加过‘海之舞’表演确实是可以让她骄傲和高兴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
卢米安一边示意卢加诺带着路德维希回房间,一边闲聊般问起老板:“你是从达列日过来的?”
“是啊,我是一个纪尧姆。”老板自嘲一笑道,“奥塔.纪尧姆,我上午看到你们身份证明的时候,就想用因蒂斯语和你们打招呼,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你也知道的,因蒂斯人不等于好人,即使同乡,我也遇到过好几个人品低劣的家伙。”
“你来桑塔港多久了?”卢米安用右肘撑着前台的桌面,饶有兴致地问道。
老奥塔认真回想了一下:“四十年,应该有四十年了,那时候,我是一个商队的伙计,在这里认识了我的妻子,留了下来,呵呵,她现在变成了一个爱唠叨的老太太,不是烦恼怎么安排天冷之后的衣服,就是叮嘱我晚餐得回家吃,把旅馆留给伙计们,她总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不需要我操心,多好啊,在达列日很难遇到这样的女人。”
卢米安听老奥塔絮絮叨叨了一阵,才转入正题:“我这次是得到朋友邀请,来桑塔港看祈海仪式的。”
“那很热闹,整个港口都在狂欢。”老奥塔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卢米安望了眼还在练舞的伊莎贝拉,“随口”聊道:“听说去年的祈海仪式出了意外?”
“没有啊。”老奥塔一脸疑惑地回应,“我看了花船游行、船只比赛和‘海之舞’,没什么意外啊。”
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陷入了回忆:“不过,桑德罗确实说过,这一年的海难次数上升了不少,遇到海盗的事情也多了,捕鱼的收获也不如去年……去年的祈海仪式真有意外啊?守夜仪式,还是海祭的问题?渔业公会那些老家伙把问题瞒了下来?”
“桑德罗是谁?”卢米安追问道。
老奥塔重新露出了笑容:“是我的孩子,伊莎贝拉的父亲,他在政府里当个小职员,他的妻子是文法学校的老师。”
桑塔港的祈海仪式还真有作用?被“愚人节”恶作剧后,庇护效果下降了?卢米安脑海内自然地闪过了之前就获得的一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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