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安很少看见“忏悔者”巴音费尔有这样反常的举动,带着点期待和好奇地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
套着神职人员黑袍,体表全部焦黑,部分沾黏着黑火的巴音费尔收回视线,嗓音低沉地回答道:
“黑夜掩盖了流淌的罪。”
说完,这位“忏悔者”走入虚空,消失在了房间内。
黑夜掩盖了流淌的罪……强调黑夜是因为深夜才能进入那个特殊的梦境吗?流淌的罪指的是什么?你们这些神神秘秘的家伙就不能说点易于他人理解的话语吗?卢米安腹诽了几句,拆开芙兰卡的来信,快速做起阅读。
坦白地讲,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想了解那个人形封印物过往遭遇的**已经淡化了不少,毕竟当时主要是觉得对方的状态和自己很像,情绪受到了触动,于是才提出了那么一个建议,而现在,那种情绪早沉淀了下来。
当然,只是沉淀,并非消失,卢米安扯过信纸,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写了下来,打算明天中午寄给“魔术师”女士。
至于这位大阿卡那牌的持有者会不会答应,愿不愿意完成这么一场不太对等的交易,卢米安不是太有信心,只是直觉地认为,“塔罗会”的大阿卡那牌们都不太会占有正神教会丢失的重要物品,借此薅点羊毛是更有可能的选择。
出了布里乌旅馆,卢米安平静地看着无灯的街道角落里,绯红月光难以照亮的区域内,敞着黄色马甲的加缪走了出来,他的身旁还跟着那个穿皮甲背猎弓的本地巡查队队员瑞雅。
“今天怎么是两個人?”卢米安笑了一声,迈步向“西索”那栋房屋所在的位置走去。
加缪吸了口气,平复了下突然上涌的情绪,边跟在路易.贝里的左手旁,边嗓音沉凝地回答道:
“距离十七号没几天了,随时可能发生意外,不能再单独行动。”
在有意识有方向地搜集各种情报后,巡查队已经发现了一些异常,这让加缪觉得待在蒂扎莫镇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精神始终处在紧绷的状态。
他愈发有一种自己已经是中年人,需要背负很多沉重责任的压抑感。
卢米安挑了下右边眉毛:
“哟,这么快就发现十七号这个节点了。”
“我们又不是傻子。”加缪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去年蒂扎莫镇被袭击就在十二月十七日,而往年……”
说到这里,他闭上了嘴巴。
他发现在路易.贝里身旁时,自己总是在被逼沉稳的压抑中年状态和情绪不太受控制的青少年阶段来回转换。
卢米安饶有兴致地问道:
“往年怎么样?”
加缪沉默了几秒道:
“我们从圣西恩教堂拿到了蒂扎莫镇近三十年来的丧葬登记,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每年的死亡记录百分之八十集中在十二月中旬后的三个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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