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卡望着那个火刑架,由衷感慨道:
“我成为‘女巫’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有一天被绑到火刑架上烧死,谁知道,不需要别人动手,我自己就得把自己绑上去。”
她一边说,一边从“旅者的行囊”内拿出了“黑之魔女”克拉丽丝给的那个棕红色木制手提箱,解除了金属锁扣。
紧接着,她取出一个红酒杯,弄碎了冻结着魔药相关材料的晶莹冰块,将花面蝙蝠的血液、重病人类的血液分别倒入了杯中,它们都呈暗红色,融合在一起后更是出现了发黑的迹象。
然后,芙兰卡依次放入了花面蝙蝠的头部、双尾黑蛇的胆囊和尾尖,以及自己准备的蓝臻尤加利精油10滴。
随着这些材料的放入,杯子内暗红近黑的血液迅速变得漆黑,时而有恶心的绿色泡沫泛起。
“就像是从下水道里接了一杯还未处理过的废水。”卢米安中肯地评价道。
“艹,别说了!”芙兰卡越看“痛苦魔女”的魔药越是恶心。
她将这杯魔药先行交给了卢米安,自己轻巧跃上火刑架,于简娜的帮助下,快速捆绑起自己。
这个过程中,芙兰卡低声自语道:
“MD,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她调整了几十秒的心态,对卢米安点了点头道:
“可以了。”
卢米安随即把“痛苦”魔药递给简娜,往前推出了右掌。
一团团赤红近白的火焰飞出,落在了芙兰卡的身上,芙兰卡顿时感觉到了疼痛,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和收缩,但又被绳索牢牢束缚着。
简娜赶紧跳跃到了她旁边,一手抓着绳索,一手将“痛苦”魔药凑向了她的嘴边。
芙兰卡强撑着将那病原体集合物般的漆黑泛绿魔药咕噜喝了下去。
不知是源于火焰的灼烧,还是魔药带来的影响,她脑袋迅速发热,神智因高温而变得迷糊。
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过往那些欢愉,这不仅包括她自身体验到的,还有欢愉对象们的种种反馈。
这一刻,芙兰卡既是欢愉的给予者,也是欢愉的接受者,从身到心都在欢愉里沉沦,仿佛快要散逸开来的一汪春水。
她的思绪在飘飞,她的意志在深坠,她的自我在迷失,迷失于各种强烈的欢愉里。
但是,体验那些欢愉时附带的痛苦让她保留了一丝清醒,那是和加德纳.马丁时的心灵抗拒,精神纠结,是和简娜在一起时的情感隔阂,仿佛永远都没法真正地完成灵与肉的交融……
而她身体上火焰焚烧带来的极致疼痛如同一根根无形丝线,拉扯着她的自我,拉拽着她的意识,让她如同风筝,只是在迷失的风暴里摇曳,未完全失去控制。
摇曳之中,芙兰卡本能地在心里骂起了人:
MD,好痛,真的好痛!
这仪式就想让我死吧?
咳咳咳,气管和肺部进高温烟气了,好难受,我快死了吗……
艹,我现在可以说我好香了,食物领域的香,烤肉的香……
卢米安、简娜和安东尼站在火刑架前,看着芙兰卡的身体逐渐焦黑,表情扭曲到彻底失去美感。
他们和特意找来随时提供医疗帮助的卢加诺都不知不觉有了点燥热,忍不住浮想联翩,产生了一定的蠢动。
面对这令人惊悚恐惧的画面,他们竟有了不合时宜的**。
还好这不算严重,还可以忍耐。
又过了好几十秒钟,芙兰卡身上燃烧的赤红火焰骤然变得漆黑,旋即化做晶莹的寒冰碎片,一块块掉落。
这附带着那些焦黑的皮肤,而剥落焦黑后,芙兰卡体表裸露出了新生的、白嫩的、像是浸润着一层水光般的肌肤。
以“苦修士”的忍耐能力,卢米安都本能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