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锋笑道:“方才得了三舅母一碟子菱粉糕,外孙拿了好处,怎么能不准呢?”又说不必劳烦卫郑音送人,自己下差之后会顺路过来接妻子回去。
邓老夫人很欢喜看到晚辈夫妇和睦,眉开眼笑道:“瞧这两个孩子多好!”就说当初卫焕和沈宣有眼力。
苏屏展拈须笑道:“咱们眼力也不差,孩子们不也都很好?”
众人都笑,连说苏屏展和邓老夫人眼光也好,只是卫长嬴却留意到,苏屏展这么说时,卫郑音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倒像是听出了苏屏展的言外之意一样。
这样说笑几句后,沈藏锋告辞而去,卫长嬴也跟着卫郑音再次回到三房。
因为沈藏锋走了,卫郑音也无心再客套,把子女、下人都打发了,径自问侄女:“你们一满月就过了来,还让锋儿告了假,可是因为你婆婆的意思?”
“姑姑说的是。”卫长嬴自不隐瞒她,道,“之前姑姑给母亲的那支翡翠鸳鸯簪,母亲也叫我带来了。”就从袖子里取了出来。
卫郑音瞥了一眼,叹道:“我本来还没想好要不要收回来,但今日听了你们外祖父的话却是不能不收了。”接过去放在旁边,有些愁眉不展。
卫长嬴便小心翼翼的问:“姑姑,这到底是?”
“虽然今儿个是你记事后咱们头一次见,但你我是嫡亲姑侄,骨肉至亲,有些话和你说了也无妨。”卫郑音蹙着眉,道,“自从你们那二表哥病故后,你们外祖父比较着鱼梁和鱼舞,觉得鱼舞更果断些,这态度流露出来,你们那大舅母就把咱们这一房都恨上了!”
这些卫长嬴都知道,此刻不免附和她几句,道:“大舅母却有些糊涂了,二表哥没了,大舅母伤心是人之常情,而鱼舞表弟比鱼梁表弟更得外祖父喜欢,那也定然是鱼舞表弟更刻苦更用功,大舅母却迁怒于姑姑这一房,实在好没道理。”
卫郑音哼了一声,道:“钱氏这个人的糊涂何止这一点?你们叫二表嫂的沈藏珠,不也是锋儿的大堂姐吗?你道她为什么在你们二表哥去后就回了娘家长住?还不是钱氏惹得!在你们二表哥的丧仪上说什么都是她照顾不周,才让你们二表哥去了,她说这话也真是出得了口!沈藏珠膝下一子半女都没有,甚至连个庶出子女也无,青春年华没了丈夫,从此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便是锦衣玉食又有什么意思?鱼羡染病之后,最用心照料最着急的就是她了!结果丈夫没了,还要被婆婆这样埋怨——那时候你还没出阁不知道,沈藏珠被气得一头撞在了灵柩上,亏得身边人拉了一把才没跟着你们那二表哥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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