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在未央宫里我也看到了裴家的女眷,内中好像没有五小姐?”卫长嬴道。
“许是知道咱们也会去,怕羞呢。”刘氏微微一笑,道,“当初这门亲事定下来之前,还是母亲亲自过去为四弟相看的,那之后裴五小姐就一直避着母亲了,究竟小姐家面嫩。”
闺秀不是命妇,所以不到场不必告假。
卫长嬴本来还以为裴家没有五小姐,或者五小姐不在帝都,不想却是羞见未来伯母。
想到这裴五小姐过了门是要做襄宁伯府的女主人的,性情却这么怕羞,卫长嬴不免有点啼笑皆非,道:“大嫂子说的是,未想这未来四弟妹这样面薄。”
这时候沈藏珠送端木氏回来,恰好听见,就笑了下,替裴五小姐解释:“美娘昨儿倒也不是故意避着大伯母和你们,却是因为她前两日夜里搁多了冰,有点咳嗽。”
卫长嬴和刘氏本来是说笑,也没有什么恶意,被沈藏珠这样一撞见又解释,总有点尴尬,就讪讪的赔罪:“是我们多嘴,妄自揣测未来四弟妹了。”
沈藏珠客气道:“大嫂子和三弟妹别这样,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这未来四弟妹还没过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晓得。但想着是母亲瞧中的人,总归不会差了的。”
于是刘氏和卫长嬴又和苏夫人赔罪。
苏夫人翻着册子道:“妯娌之间说说笑笑也没什么,不要过分了就好。”听着不像生气,两个媳妇才松了口气。
苏夫人又问沈藏珠:“长嬴年轻,也没什么经验,你留着她下来怕是只能给我们端茶倒水。”这是刚才刘氏和苏夫人都猜测过、卫长嬴自己也不明所以的问题,如今听苏夫人问起,不免都竖起了耳朵。
沈藏珠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道:“早上父亲提了句……道是三弟妹福气好。所以我想着请三弟妹帮一帮忙,也能让四弟与四弟妹沾点三弟妹的福气。”
她也觉得这话说出来未免让卫长嬴尴尬,越说声音越小——卫长嬴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好半晌都变幻不定:福气好虽然是好话,但沈宙认为的福气好……大概就是指自己先在凤州遇刺的时候能够全身而退、尔后又遇见沈藏锋这样不嫌弃自己的夫婿了吧?
这些都是事实,可为什么……听说是沈宙这位二叔说的,卫长嬴总觉得他真正想说的不是福气,而是……运气不错总能够逢凶化吉呢?莫不是把自己当成驱邪趋吉的……呃……算了婆婆和夫家大姐都在,还是不要想下去了……
所以卫长嬴勉强笑了一下:“叔父和大姐看得上我,我哪儿敢偷懒?只是我年轻,什么都不懂,还望母亲与大嫂子多多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