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刘氏妯娌三个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了,不得不出来劝解:“闵夫人您冷静些,四弟妹也不要冲动了,咱们好好的和霍夫人说,霍夫人向来贤德,断然不会说谎的。”
又一起向霍氏道,“真是对不住您了霍夫人,为了咱们家的事情这样的劳烦您!可您也看到了,今儿个您一句话,真的是关系到了咱们这妯娌……咱们这妯娌能不能继续做下去,不瞒您说,咱们母亲这会还躺在病榻上……这事情的真相如何,现下就只您说的最公道可信,还请您能告诉我们。”
霍氏为难道:“我是很想帮诸位的,可这事儿……我真的是……记的也许不太清楚了。”
闵氏又哭了,道:“霍夫人您真的忍心看着我们母‘女’去死吗?”
“闵夫人您千万别说这话!”霍氏面红耳赤的道,“我……我……可是……这……”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看了端木无‘色’又看裴美娘母‘女’,满脸的不忍心、满脸的万般为难。
端木无‘色’就冷笑:“本来就没有的事情,你们学着市井泼‘妇’以死相‘逼’,以为就能污蔑了我了吗?”
“闵夫人,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端木氏不‘阴’不阳的给堂妹帮着腔,道,“您这样闹死闹活的,事实在那儿,不能说您二位不活了,所以霍嫂子就要顺着您的话说罢?”
闵氏被说得一噎,裴美娘却冷笑着道:“端木燕语你急个什么?霍嫂子只说‘也许记不大清楚了’,这话里的意思,你听不明白,别人还听不明白?”就向霍氏道,“我知道嫂子您是个贤惠人,只怪我年幼无知,当时您喝止了端木无‘色’后,劝说我的话我竟没有听进去,那时候您说我这大伯母视夫君他犹如亲子,断然不可能在婚姻大事上埋汰他,可端木无‘色’紧接着又说‘苏夫人亲生骨‘肉’都有好几个呢,也未必能够一碗水端平,更何况是侄子’,我那时候面嫩,出阁之前不好意思多与夫家的人相见,想着嫂子您和沈家没有什么亲戚故旧,端木无‘色’的堂姐却是沈家媳‘妇’——就认为她说的话更可信了。”
见沈家诸人包括堂姐端木燕语都沉下脸来,端木无‘色’尖声道:“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你……”
“你挑唆在前抵赖在后,你要脸不要脸?!”裴美娘声音比她更高的叫了起来,“我还记得那天因为霍嫂子身子才好没两日!”她刷的转向霍氏,厉声道,“当日霍嫂子您穿了牙‘色’暗绣四合如意纹窄袖上襦,虽然天气热了,可因为您小产之后身子才好,室中放着冰鉴,所以特特加了一件酡颜‘玉’兰‘花’纹绣的半臂。您劝说我不要信端木无‘色’的话时,还拿衣上的‘玉’兰‘花’纹说起端木燕语膝下的嫡幼‘女’沈舒颜,年方三岁就能作《咏‘玉’兰‘花’》七绝,辞藻清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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