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卫姐姐你给我脸‘色’看,我还要感谢你?”端木芯淼不服气——不过两个人这么斗了一番嘴,却都放松了下来,晓得对方固然另有心思,然而这份心思还没到预备决裂的地步。
冷静了一下,卫长嬴重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可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我师父想做什么……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令祖母准许的。”端木芯淼撇着嘴角,不情愿的道。
这话让卫长嬴吃了一惊,道:“季神医……祖母?”
“不信你自己看!”端木芯淼显然被她叫过来的时候就有了准备,这会见卫长嬴惊讶,就从袖子里取了一信给她。
卫长嬴狐疑的接过,朝信封上一扫,却发现……这信赫然是苏夫人写的?
她心下诧异,打开信笺看了起来,只看了一段,她心里就微微一跳:信,确实是苏夫人的亲笔手书!重点是,看信中措辞,苏夫人可不是头一次与端木芯淼书信来往了,语气颇为随意,甚至还用了“淼儿”这样亲近的称呼来称呼端木芯淼。
不但如此,苏夫人在信里居然还说了诸多对卫长嬴在西凉行事的评价与建议,叮嘱端木芯淼在恰当的时候告诉自己这个嫡媳——饶是卫长嬴早在出阁之前就被祖母和母亲提醒,自己这个婆婆很是厉害,此刻看着信中苏夫人对自己年前所作之事,巨细无遗的分析解释与补充,也不禁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她心神不宁、一目十行的看完信笺,定了定神,才质问端木芯淼:“母亲何尝叫你这样卤莽了?”
“卫姐姐你真不仔细,你看看最后这儿。”闻言端木芯淼忙抢过信,一指最后——卫长嬴仔细一看,却见就寥寥两行,苏夫人轻描淡写的表示,她已经与瑞羽堂老夫人联络过,认为季去病的要求可以同意,之前她答应端木芯淼的,会继续做到。
卫长嬴定定看了信尾片刻,才道:“季神医的要求就是让你在除夕宴上展‘露’医术?”
端木芯淼小心翼翼的收好了信,道:“是啊,不然,卫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我又不认识那些人,他们的死活病痛,管我什么事?大过年的不好好宴饮,扯着我说什么病啊痛啊的,晦气不?按着我自己,我就算答应了,也非把那老夫人折腾个半死不可!之所以允诺,可都是因为家师、令祖母还有令母的缘故。不然你当我高兴放着好好的年节不过,按捺着‘性’.子敷衍那些人?”
没错儿,这才是端木八小姐的本‘性’呢……卫长嬴忍着吐血的冲动:“季神医让你这么做,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希望用这样的方法引出他那可能还在人世间的骨‘肉’至亲。只是……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端木芯淼看了她一眼,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道:“这个卫姐姐你可更不能怪我了,因为送信的人就是这么说的——我猜呢,是义母她看先前卫姐夫给卫姐姐你挡了太多事儿,这会子正好卫姐夫不在,想看看卫姐姐你自个儿的应对了罢?这才让我什么都不要说,且看卫姐姐你怎么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