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寒暄过了,卫长嬴再问曹丫之前过来寻自己可是有什么事。
这在季园总管齐山口中是个没规矩的、不敬长辈的野丫头在卫长嬴面前向来腼腆得紧,听她一问,也不多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堂下的时雨送上来。
卫长嬴并不接信,就着时雨呈上来一扫,见信封上一字未落,就问曹丫:“这是?”
曹丫小声道:“外祖父给的,让我‘交’给少夫人。”
再问几句,就见这小‘女’孩子低下头去一个劲的‘揉’衣角了。
横竖这信里写的什么,卫长嬴也能猜到些,季固也在西凉城里——卫长嬴被齐山几次告状,对曹丫印象也不是很好了,见状也没心情逗‘弄’她,就打发她回去。
曹丫被时雨带出去,卫长嬴则把信‘交’给黄氏到一旁打开。毕竟这么一封薄薄的信笺,纵然有手脚,也就是下毒。师从季去病的黄氏最不怕的就是毒。
片刻后,黄氏检查完了,‘交’还给卫长嬴:“信上没做手脚。”
卫长嬴点一点头,其实她也觉得这信不管是季固还是赖大勇写的都不可能动手脚。只不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突如其来的信笺须经人检查才能到自己手里阅读已成了习惯。
接过信,卫长嬴还没看,‘门’槛处人影一闪,却是沈藏锋进来了,他脸‘色’有点古怪,带着些啼笑皆非的意思。
卫长嬴就放下信,问道:“怎的了?”
沈藏锋失笑道:“我想起来上官兄跟着咱们来了西凉城,虽然给他安排好了住处,但他身边向来只有一个家仆,是不是给他添几个使‘女’伺候,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不想方才在路上遇见了那曹家少堡主。”
“曹丫怎的了?”卫长嬴好奇的问,“难道她对你说了什么张狂的话?”齐山一直说,这曹丫时常跟季固对骂,从来不当面叫季固作外祖父,都是一口一个“老不死”,十分不孝……莫不是曹丫一离自己跟前就‘露’了这原形,恰好让沈藏锋撞见了?
然而沈藏锋摇了摇头,道:“下仆引她往外走,路上遇见,下仆就提醒她给我行礼问候。结果这小姑娘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立刻脸‘色’大变,俨然被我吓到一样,慌慌张张的施了一礼,就紧紧拽着下仆的袖子,几乎是拿下仆作挡箭牌一样匆匆去了。”
卫长嬴听得一头雾水,道:“难道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是方才在我跟前倒是乖巧的很啊。”
沈藏锋道:“是啊,沈叠说她许是怕生?但我想她上回不是见过我一次的?再说先前没抬头看我时,她可没那么害怕。”
“回头让齐山打听一下。”卫长嬴方才虽然因为丈夫进来,没来得及看信,但也扫到了信之抬头正是“‘蒙’山帮赖大勇顿首拜上”,就把信递了过去,“你来的正好,这信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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