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端木芯淼听了这话,更加诧异的看向她,道:“霍沉渊的生母四月里去了,嫂子你不知道?”
卫长嬴恍然,道:“我才回来,想来底下人还没顾得上禀告。这不,家里六弟三妹的婚期都定下来,虽然大嫂能干,我也总要帮把手。而且我娘家舅舅从开春就病到现在,前两日我跟你三哥去司空府探望,这两天都记着这事呢!”
端木芯淼一听这话就道:“我知道你今儿寻我来做什么了——朱阑你把药囊收起来吧。”
苏夫人接端木芯淼到太傅府来,理由是好几日没见到义女了,非常的想念。所以端木芯淼来了之后先在上房陪苏夫人寒暄了好半晌,之后为了顾忌她的同族族姐端木燕语的面子,也为了省时间,苏夫人就说卫长嬴才从西凉回来,她这个做婆婆的怕媳妇路上累着了,请义女到金桐院里给三媳看看,这样把她直接送到了三房。
端木芯淼不知真假,过来时还特意吩咐人把药囊带上了。
此刻听卫长嬴把话题转到宋羽望身上去,她却是一点就通,挥手让人都退出去,呷了口茶水道:“这事情嫂子你问我也是白搭,年初的时候,你那宋表姐就私下里约我出去细问过。我当时一头雾水,受她之托,回府后还去祖父那里打听一下。但祖父也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宋司空呢!”
宋羽望今年刚刚病倒、太师亲自登门探望,提出让孙女给他医治被拒绝那会,卫老夫人还没过世,宋在水这些子女当然也还不必去江南吊唁,故而觑出父亲的真正心思,从宋羽望处又得不着答案,果然转向端木家去问个究竟了。
卫长嬴心下觉得有点棘手了,喃喃道:“原来表姐还在帝都时就?”
“说起来,这事也真奇怪。”端木芯淼靠近卫长嬴,低声道,“宋司空的为人我之前是没留意过,但三嫂你那表姐询问过之后,我去见祖父前还特意跟我继母打听了下——宋司空可不是小器量的人啊!咱们家跟他真的是没有什么大的冤仇的,怎么他先是力主让三嫂你那宋二表哥休了端木无色,继而赌气到了为了讨厌我们端木家,连命都不要了?按说端木无色这件事情上,更生气的应该是我们端木家才对,即使端木无色做宋家媳妇时有种种不贤,宋司空可是连让她体面暴毙都没肯。我们锦绣端木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如何这样还消不了宋司空的怒火?”
卫长嬴越发如坠五重云里,道:“这还真是古怪了!若是为了端木无色,我想舅舅不至于这样的,莫不是什么地方有误会?”宋羽望怎么说也是坐了几十年显位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儿媳的不贤记恨到这种地步——就是庶民,哪有做公公为了个被休出门的媳妇一直怀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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