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嘲‘弄’的道“世袭罔替的爵位,是权势与富贵的长久保证,卫煜一度达到的地位虽然极高,但横竖不能世袭,所以阀主这边也不在乎——说起来当年凤州卫分裂出知本堂,就是因为在瑞羽堂之外,另有族人以功劳获封世袭之爵景城侯!这才另开分宗,与瑞羽堂分庭抗礼——而知本堂自立堂起,受到过多少瑞羽堂的打压?”
他叹了口气“所以在阀主之外出现异姓王,即使眼下不提阀主传承之事,日后这位置,迟早都会落到王爵一脉的手中。”
“我们可以发誓不染指阀主位……”卫令原有点急了,脱口道。
卫新咏还是没看他,只向卫清慎道:“要解决封王对于各家原本阀主、家主之位的传递的影响,惟独一个办法。”
他冷冷的道“分宗!”
“……那又怎么样?!”卫清慎父子愣了片刻,双双道“分宗……那就分宗!反正我们本来是知本堂的子孙,跟瑞羽堂原本是有隔阂的!分出去成为知本卫,即使暂时弱于凤州卫,但以后谁弱谁强,也未为可知!”
卫新咏嘿然道:“分宗岂是这么简单?圣上不可能直接提出此事,哪怕大家都心里有数了。这事必然只能‘私’下里暗示,还得给本宗补偿,许本宗好处,以换取本宗的允诺。否则分宗不分宗是家族‘私’事,本宗按着不同意,怎么分?更何况,凤州卫是枷锁,但也是遮蔽风雨的茂盛大树……”
“瑞羽堂要遮蔽风雨,那也是优先阀主的亲生骨‘肉’,咱们能喝到点汤就不错了!”卫令原愤然“有了王爵遮蔽风雨,何必再让我们去看他们的脸‘色’?!叔父,您真的一点都不疼我们吗?”
一直到现在,卫新咏才终于看了这个侄子一眼,眼神中,却尽是深沉的悲哀,良久才道:“族兄,你还记得父亲与姐姐的仇怨吗?”
卫清慎怔了一下,随即道:“当然记得!我本来以为他们都是暴病而逝,谁想那年你告诉了我,我才晓得……但……卫崎父子……那两个畜生,不是都?”
“还有虎奴。”卫新咏叹了口气,怅然道“虎奴虽然是我的书童,我却视他如兄弟的。”
卫令原听到这里,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他心里想叔父现在都是晋王了,却把个书童当成兄弟,实在是有**份——大概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这叫赖琴娘的使‘女’也这么嚣张?
他已经决定了,叔父在世的日子,且给叔父面子,不把赖琴娘怎么样。等叔父去世,反正应该也没几年等头了,他定然要好好收拾赖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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