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惊讶道:“都说好了,怎么会又不准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卫盛年这两天正觉得自己做了件让父母省心的事情,跟着就被嫡母这样大骂一通,心头也憋着一股火,不敢说宋老夫人什么,被妻子一问,索性发作道,“多什么嘴!照做不就是了吗?你想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问母亲!”
裴氏被气得眼圈一红,差点没掉下泪来——这门婚事,本来就是卫盛年一力促成的,若不是卫盛年说宋端多好多好,依着裴氏给卫高蝉挑婆家,怎么都不会看上宋端,免得被人说她故意埋汰庶长女!
如今出了事情,自己作为妻子和嫡母于情于理怎么也该问上一声吧?不想卫盛年在宋老夫人那儿受了气,却拿自己来出气!只是裴氏一直自卑门第,至今又没个嫡子撑腰,到底觉得在夫家没什么说话的地方,又怕宋老夫人才说了卫高蝉的婚事先作罢——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让老夫人把已经准许的婚事停了,这会子再和卫盛年闹起来,叫老夫人知道了心烦,越发厌烦三房。
如此权衡,裴氏咬着牙忍了这口气,叫来心腹使女去转告卫高蝉。
但卫盛年交代了事情后气冲冲的去新纳的侍妾房里散心了,裴氏委屈过后,却不放心就这么糊涂的不问,只不过照着卫盛年的话去问宋老夫人她也不敢的,思来想去就借口送几枝插瓶的鲜花,亲自往大房寻宋夫人。
宋夫人这时候也听到三房婚事生变的消息,见裴氏过来,哪还不清楚什么缘故?妯娌两个寒暄几句,宋夫人见裴氏脸色不太好,就将下人打发了,关切的问:“可是担心高蝉?你不要多想,这门婚事本来也不是多么的好,如今父亲更是查出那宋含宋端品行不良,担心高蝉嫁过去反倒是上了他们的当,这才吩咐把议婚的事情停下来的。”
裴氏本来也猜到多半是宋含父子有什么不中了卫焕或宋老夫人的意,才会把已经说好的婚事推掉,此刻听宋夫人说了,就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方才夫君回去匆匆说了让高蝉病上几日,着人说命格与宋端相冲……我还没问清楚缘故,他又有事走了,我这一头雾水的,怎么和高蝉说呢?想想还是到嫂子这儿来打听下。”
卫盛年的为人宋夫人哪里不知道?一听就晓得卫盛年怕是在宋老夫人处受了责骂,不敢和宋老夫人顶嘴,就回房去和妻子发作——发作完了卫盛年自己走了,裴氏向来把庶出子女当亲生的看,便是和他吵了也不可能撒气不管卫高蝉,只好亲自跑一趟大房来向自己打听,这个弟妹也真是不容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