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即将来到的江边,拉宾站在那座真衍最后出现的大桥上,仔仔细细地收缩有可能的踪迹。他和真衍已经失去联系超过八小时,对方是从这里跳下去之后消失不见的,他怀疑她出事了,甚至是不幸了。真衍的性格和鸽子一样,属于不死必归类别。拉宾心里充满了焦急。
但这却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搜索。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急促而且凌乱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了,还有人类近乎精疲力竭的喘息声。抬头一看,却是一个状如疯妇的女人,这人身上裹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脏到几乎看不出颜色,甚至还少了一只袖子的夏衣。脚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穿。一只手似乎伤得很严重,尽管手腕处绑了止血带的替代物,但血依旧滴滴答答地流下。
看到这女人,拉宾的第一反应是皱眉,下意识地扭开头想要回避。
他讨厌疯子,尤其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尤其对方还是女性。
他的宗教意识促使他回避。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女音清脆地想起:“请问,您是王爱颐身边的人吗?”
苏醒见过拉宾,在上次拍卖会上。也许跟在别的嘉宾身边的她会不记得,但象王爱颐那种,一登场就吸走全场注目的,话题人物中的话题人物,她怎么可能没印象。而且,假如她没有记错,这位王家大小姐是孙筱悠的庇护人,她对她似乎还不错。因为职业关系,苏醒对于权贵之间的人情事故有种近乎天然的敏感。要是连这个都记不住,她要如何做事。
就在苏醒认出拉宾的下一刻,拉宾也认出了她,这女人是在上次拍卖会上,陪着某个权贵出席的职业女伴之一。因为职业的关系,拉宾对于人脸有种超群记忆力,要是连这个都记不住,他如何将那些躲在人群中的意图不轨者,区分出来。
因为拉宾是外国人,不熟悉市内地形,而停工厂区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示,因此苏醒必须为他指路。上车前他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尽管她现在裹着他的西装外套,但女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失血、疲惫,还有极度的体力透支让她处境相当不好。
一个并不是职业人士的女人,能坚持到这个地步,这让拉宾起了疑心。
他怀疑苏醒的用意,但却不得不赌。
做他这行的,哪里有一点风险都不冒,就能成事的。
坐在汽车副驾驶位上,脸色几乎整个铁青但目光依旧坚定的苏醒缓缓道:“请您放心吧,我还撑得住,毕竟,我是职业做这个的。”其实苏醒的工作紧紧只限于宴会作陪,但男人就才不会搭理这些,对于他们而言女人就是拿来睡的,妻子也好,情人也罢,甚至女下属,女性路人也都如此。对于男人而言,女人唯一的价值就是用来暖床,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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