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抿光一杯酒,斜着眼睛打量罗琼:“我,听说你出了那档子事,所以刚一下飞机,时差都没有倒就跑来听您老抱怨,可您老好像也没什么苦水可以吐的。那么,现在可以容许我,吐一下苦水吗,就一小点点。”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花生米大小。
女人天生最爱的,不过是一群一群地打堆发着牢骚,天性如此,和出生以及地位无关。过去二十六年都撞不上的好事,今天一夜之间遇上,罗琼怎么会拒绝。
刷地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宽衣解带,罗琼囧得快要哭了。
姐,我的好姐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不好这一口啊。
可当对方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她的表情整个僵硬了,因为王爱颐的上身少了半边。她作为女人的骄傲少了半边……再也忍不住地捂住嘴巴,内心里的震动岂止是翻江倒海。
罗琼的心整个被悲痛塞住,她看上去就快要哭出来了。
利落地给自己穿上衣服,王爱颐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她给两个杯子都满上了,然后高举着倒:“怎么,陪我喝上一杯,庆祝我重新回到人世可好。”
这样的事,罗琼自然不会拒绝,她被发生在王爱颐身上的悲剧给震慑了。
一杯之后,王爱颐开始吐她的苦水了:“是癌症,医生说我运气非常好,发现得不早不晚,只要割掉半边,几乎连化疗都不做,仅仅吃药稳固就可以十拿久稳。瞧瞧我这头头发,之所以还能够保留下来,正是因为如此。”她把自己的帽子给脱了下来。
王爱颐的头发并不算多,但保养得却十分好,可以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头发也是爱护有加。
头发是女人的生命,这句话果然没错。
“当癌症的消息传开之后,知道我丈夫是怎么说的吗?那个整天在外面鬼混的家伙,说什么男人很累,压力很大,出轨无罪什么的。真特么的无耻,按照他那说法,我们女人岂不是可以说,生孩子很累,男人你别在意孩子到底是谁的?那混账东西知道我有病之后,竟然一本正经地和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伤害是为不孝,他要我完整地离开这个世界。他叫我保守治疗,说自己的妻子,王家的千金不能是少半边的不完整女人。”
说到这里,情绪激动地举起杯子,刚想摔,随后想起了什么,好歹是放了下去。
罗琼的心也就随之放了下去。
姐姐,我数姑奶奶,好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东西,就算发脾气也不是这么个碎法的。
您实在要摔,请摔我吧T-T。
用手捂住脸,沉心静气了一会儿,这才道:“就在我最彷徨和最无助的时候,我特么的发现,那个贱男人正在转移我的财产,他打算在我死以后和他养在外面的小婊砸双宿双栖……那可真是好计谋呀。只要我病死了,我的一切全都是他的不说,他甚至连个出轨的恶名都不用背负,就可以轻易占有我几乎奋斗了一辈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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