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对吗?”凤歌朝元道问。
说是三里路,可她感觉已经走了三十里路,可丰都城还没到,由不得她不怀疑路错了。
元道站上一处山石,眺望远方,可惜再怎么远眺,都看不见半里路之外的景物。
“这好好的,怎么就起雾了?”元道先前挺有信心的,跟着远处丰都城的轮廓走,绝对不会走错。可这会突然起了大雾,那些轮廓也消失不见,他也说不定现在走的路是不是对的。
“该死的,这雾早不起晚不起,偏偏这时候起,连个问路的都没遇上。”说到这里,元道面色一凛,迅扭头朝凤歌看去。
凤歌也察觉出不对劲,四目相对,同时道了声‘不好’。
“现在才觉,是不是太迟了点?”一道冷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二人转身,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一团黑雾中走出。
“夜沧洲?”凤歌暗道不妙,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看来你还记得我。”夜沧洲阴阴的笑着,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女孩。
“七弟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就你这样的,连我宫里的侍女都比不上,给我提鞋都不配。”夜沧洲撇嘴摇头。
凤歌气笑了,“我倒是觉得,阴君的眼光才是真差,什么女人都肯要,生出个这样的玩意,还当个宝似的。”
夜沧洲面色陡变,怒火几乎要从眼里喷出,直接将眼前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给烧成灰烬。
“好,很好。胆子够大的,到了这里还敢嚣张。”
凤歌取出诛邪剑,手握剑柄,一点点往外拔:“我性子向来直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胆子是够大的,向来很大。”
“敢在这里跟我动手的人,你是第一个。”夜沧洲此时理智全失,满脑子都是怒火,只想杀了这女人泄愤。
他以为,当他活过来,当他重回阴司的时候,老七一定被关进了大牢里。
可谁知,他回来时,老七非但没被关进大牢,还继续坐在代理阴君之位。
凭什么?
他也是父君的儿子,父君为何如此偏心?
难道在父君的眼里,儿子只有一个吗?看不到其他儿子的存在吗?
越想越愤怒,杀戮之气瞬间将他吞噬。
夜沧洲欺身而上,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抓向那纤细的脖颈。
他刚从紫薇星归来,法力虽大不如前,但他不信,会连个阳间法师都打不过。
凤歌也不敢大意,眼前这人,毕竟是阴司殿下。虽不如夜沧澜那般厉害,总也不会太差。
诛邪剑出,紫芒大盛,夜沧洲的手收势不及,竟被紫芒割伤,迅缩了回去。
“这是什么?”夜沧洲捂住受伤的手,不可思议的盯着她手中的那把剑。
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他分毫,所以他才在一开始就无视她拔剑的动作。
可谁知,这剑,并不是寻常的剑。
“这是能要你命的宝剑,怎么样?痛吗?”凤歌冷笑,话落便挥剑而上。
她心里很清楚,眼前这家伙打定了主意要取她性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被动,不如占个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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