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莫锦城让丫鬟进来伺候，他转身出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锦城拿出准备好的银子，清点了之后，带了两个侍卫出门。

昭阳王府。

清晨的阳光刚洒进房间的时候，暮云兮就醒了，回到医疗室洗漱一番再到房间，打开，便看到夜归跟小爷在外面练功。

不得不承认，论武功，夜归绝对是个好师父，这才短短的几个月，小牙已经学会了一整套的拳法，结合着小牙以前那些错综的套路，看他们对练，还真是挺刺激的。

龙千羽依旧抱着自己的剑靠在旁边的石柱子上，只是看着。

说起来，这段时间清晨醒得早的时候，暮云兮都见过他们几个人练功，却唯独没有见过龙千羽练功。

但是，真的动起手来，就龙千羽的身手利索干净，招招狠厉，跟夜归不相上下。

“龙千羽，你的武功这么好，跟谁学的？”暮云兮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

龙千羽抱着剑的身体侧了侧，爽利的目光看向暮云兮，停顿片刻，回答：“我哥！”

龙千夜？

“龙千夜又是跟谁学的？”暮云兮扯了扯嘴角，又接着问。

“主子！”龙千羽依旧是那般平淡的语气，酷酷的。

这回答让暮云兮不由得震惊瞪大眼睛，嘴角动了动，半晌才开口，问道：“那，夜归他们……”

“也是主子！”龙千羽依旧平静的回答。

此刻暮云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修捷廷的年纪跟他们几个都差不多大，竟然都是他们的师父！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眼瞧着暮云兮脸上表情迅速变化，龙千羽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清冽的眼神微微变化，幽幽开口：“我们的武功，算是主子练出来的，但他却不是我们的师父。”

“这是什么意思？”暮云兮瞬间多了几分疑惑。

这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龙千羽抱着宝剑往身后石柱子上靠了靠，抬头长舒一口气，半晌才开口。

“我们认识主子的时候，年纪很小，当时我们一共有四十个孩子，轮班，分成八组，每次主子犯病的时候，就会有一组进去照顾主子，等八组轮班结束，活下来的再分组……”

说道这，龙千羽的表情有些沉重。

而听着她的话，暮云兮莫名感觉到一阵寒冷，她说活下来的？

联想着她见到修捷廷第一次发狂的样子，当时他吃了归心丹，可是那双嗜血的眼睛如同野兽一样。

“他发狂的时候，会杀人……？”暮云兮拧了拧眉头。

龙千羽停顿片刻，点点头：“我们能看出来，主子每次都在极力克制，可是他根本克制不住，在我们到他身边的第八年，玄尘子到了昭阳王府，主子的病情才能慢慢控制。”

说到这里，龙千羽不再说话，而是看着小牙和夜归继续比拳。

暮云兮收敛了刚才的震惊，拧着眉头消化着龙千羽的话，随即抬起头来，问道：“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龙千羽是个酷酷的女生，平常并不话多，但是开口，必定不是随便聊天那般简单。

听暮云兮问，龙千羽转过脸，清冽眸中带着几分认真：“想告诉姑娘，距离主子犯病的日子快到了，不是之前简单的吐血，会比你想象中更可怕，还请姑娘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