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无法看破天机。

一生都豁达的霍桥，与俞集都是将自己看做局外人。

但此刻，这个可敬的老人，也不经在想，如果自己能努力一点就好了。

他其实并没有过错。

在人生步入垂垂老矣的阶段，才成为旧历者，依旧愿意加入官方。

乐天知命的时段里，只想安详的活着，又有何错可言？

但只要组织里有需要，霍桥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占卜。

哪怕效果微乎其微。

只是这一次，他真希望自己是个鬼神境的强者。

这样，或许自己的血占卜，或许就会看到更多的内容。

而不是明明作为一个旧历者，却只能和普通人一样，祈祷秦泽一切顺利。

临襄市小分队原本的总部地址负一楼里，洛书此刻正在询问旧历之物。

那件她对秦泽说过的，曾经沾染过知识与智慧之神气息的物品。

也正是那件物品，让洛书这个小秘书，有了超越常人的知识储备。

此时，她再次找到了那件物品，且经过了一轮完整的问答后，第二次得到了机会。

每一次使用这件物品，都需要经历不同的问答。

没有人可以保证这些问答一定是自己熟悉的。

所以洛书也没有百分百把握。这些天里，她除了祈祷，也不断看书，补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冷门知识。

万幸，她又一次通过了测试。

“伟大的知识与智慧之神，您曾经是先遣时代最伟大的先知。”

“请您告诉我，如何才能帮助秦泽，获取到他渴望的力量。”

旧历之物“问答者的苦难”是一座雕像。

此刻雕像仿佛活过来了，它说道：

“愚蠢的人类啊，那可是万字辈的力量。”

“你知道万劫不复么？迄今为止，真正意义上在万劫不复里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你口中的秦泽。”

“所以，不要以为万字辈的趋宜是那么好获得的。”

“尤其是，它们虽然同为万字辈，但出现的逻辑是完全不同的。”

“有些东西，不是说概率一旦存在，就一定会出现。因为概率低到某个程度后，约等于就没有了，不是吗？”

洛书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她不甘心：

“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获得万法不拘么？”

雕像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人类也有属于自己的，万字辈的武器，找到这件武器，或许……注意，我说的是或许，就能够得到万法不拘。”

“但这不是一个公式，如果需要让其成为一个可行的公式——那么你们还需要一种特殊的力量。”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除非我不想活了。我只是一件旧历物品，即便时代变迁，也牵连不到我头上来。”

洛书懂了。

换句话说，这见旧历物品“问答者的苦难”的确知道召唤万法不拘的方法。

但它说出来，会得罪世界意志。

它还不想死，作为一件物品，它不管是在人类手里，还是在值神手里，其实都一样。

所以它只说了一半。

洛书很快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了秦泽。

秦泽接到了电话后，陷入了思考中。

要破解问答者苦难的谜题，获取万法不拘，就得拥有两个东西——

“人类能够掌握的万字辈武器？”

“以及，能够让这件武器，转换……或者说召唤万法不拘的力量。”

秦泽看向了徐夫人，徐夫人摇头：

“我可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你过分依赖某个东西，也许那个东西就不会出现。”

就像银行的贷款，当你不需要的时候，伱会发现他们巴不得你来借钱。

但真正当你穷的时候，他们会认为，你不具备还钱的能力，拒绝借钱给你。

秦泽恍然。

是的，现在不管如何，自己最重要的，是集齐四十九张趋宜卡牌。

徐夫人说道：

“你使用宜祈祷，已经用掉了一张。”

“接下来，你可以空一张牌出来。这是空白牌。”

“如果世界出现了万法不拘，我会想办法，让万法不拘出现在你的空白牌上。”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将剩余的四十八个趋宜搜集好。”

“诸事皆宜，百无禁忌，万法不拘，这样的东西，太缥缈了，哪怕这么多人祈祷，哪怕你所有的朋友，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

“也无济于事。”

“秦泽，他们的底气不是运气，是你啊。趋宜可以帮助你们，但决定胜负的，不是趋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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