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珍站在缸底,两腿开始颤抖,大狗继续发号施令:“你把婴儿给这女人抱着,你自己也爬到缸底上站着!”
小徐只好将俩婴儿都交给了站在缸底上的宫清珍抱,她自己费力的爬上了另外一口缸的缸底,大狗得意的道:“有点意思了,老东西谁让你站起来的,继续蹲着!”
大老魏闭上眼睛,就朝旁边的木架望去,就看到一只无头尸体正朝阿猫慢慢靠近,然后伸出了双手搭在阿猫的肩上。
阿猫吓的双腿发抖,以为是大狗过来了,就道:“大狗哥你看!”
他一转头,看到了这具无头尸体,吓的“娘呀”一声尖叫,一股湿热的液体就涌了出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无头尸体的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从断掉的腔子里传来野店伙计的低声叫冤:“我死的好冤啊,阿猫为什么要砍掉我的脑袋?”
阿猫忙颤抖着辩驳:“不是我要杀你的,是大当家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啊!”
大狗听到阿猫的求饶声,便循声望去,看到一人正掐着阿猫的脖子,便抬起手里的枪,将枪口对准了这人,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站在缸底的俩女人本来就两腿酸麻,受到这一惊吓,同时从缸底跌落,大老魏闭着眼睛看的清楚,忙仰面跌落,双臂探出,一只手托住了一个妇人。
大狗也吃了一惊,立刻又调转枪头,将枪口抵在了大老魏的心口,然后对木架旁的阿猫嚷道:“你这死娃子在愣什么,赶快回来啊!”
阿猫推开了身前的尸体,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从木头架子上扯下一根吊着鹿腿的绳子就朝同伴这里赶来。
“快把这老东西捆结实了!”大狗向阿猫呵斥。
阿猫却颤抖着将绳子递了过来,大狗一手接过绳头,叼在嘴里,然后把手里的长枪转给了阿猫,他自己俯下身来,准备捆绑蹲在地上的男人。
大老魏闭上眼睛,忽然又睁了开,嘴里喷出一口酒气,直冲大狗的双眼。
大狗惨叫一声,阿猫忙要扣动扳机,长枪的子弹却卡了壳。
大老魏趁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伸手抓住了阿猫手里的长枪的枪管,一把扯下,双手同时探出,同时擒住了大狗和阿猫的脖子,将二人举起。
宫清珍和小徐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啼哭的孩子,看到这俩土匪已经被大老魏掐着脖子,举着离开了地面,两人的腿开始乱蹬,双眼鼓起,舌头伸出,就快被大老魏掐死,便喊道:“大老魏同志,饶了他们吧!”
大老魏冷声回应:“如果放了他们,就会留下祸患!”
宫清珍却道:“我不想你当着孩子的面杀人!”
大老魏双臂一振,就将这俩土匪丢出了寨门,俩人跌落在地,就见从寨门正上方掉落一物,砸在了他们俩当间,仔细一看,正是野店伙计的脑袋。
俩土匪吓的连滚带爬的朝寨子外逃去。
大老魏坐在了缸底,大口喘着气,俩婴儿的啼哭声小了一些。
三人在院子当间休息了好一会,大老魏才起身,捡起了地上的砍刀,慢慢的走回了正堂,将里面的死尸都丢到了院子里,宫清珍和小徐抱着婴儿进入堂屋,在东侧的床上歇息。
大老魏看到地上破碎的酒坛里还残留着一口冷酒,便一饮而尽。
他在正堂的门槛上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