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醒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用力地摇了摇,还是有些隐隐作疼。
看到地上的钱包,他赶紧拿起来翻了翻,还好只是那几百块钱的现金没了,身份证和银行卡都还在,不过手机没了。
男人知道坏事了,被关着的人一定跑掉了,而且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已经跑到哪里去了。
男人站了起来,重新察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发现只得蹒跚地走出了货仓,关上了门。
他并不知道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闫锦浩远远地跟在男人的后面,他的跟踪很是隐蔽,这是他长期工作中积累的经验,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男人自然是不会发现他的,男人只是收了人家的钱负责看守他,在这之前男人只是个普通的码头工人。
闫锦浩记得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梁涛。
梁涛没有打车,只是沿着公路往镇子小跑。闫锦浩心想梁涛应该就住在镇上,他还是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着。
到了镇里,闫锦浩看到梁涛钻进了一家美容美发店,闫锦浩没有再跟进去,就在距离美容美发店不远的一个地摊上,闫锦浩买了一件廉价的T恤换上,又淘了一副十元钱的墨镜戴上,他想经过这样的伪装,只要梁涛不是太精明的人应该很难认出自己,为了保险起见他又买了一顶运动帽遮住了脑袋。
不知道等了多久,都没见梁涛出来,闫锦浩觉得没有时间也不是个事,干脆又花了二三十元买了一块表,标准的地摊货,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知道时间。
一下子花掉了七、八十元,对于身上只有几百块钱的他来说还是有些肉疼,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经济的来源,又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让他暂时还不敢暴露在阳光下,不能偷,不能抢,不节约一点接下来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在和地摊摊主交谈之中他已经知道了这儿是玉山市石门县的一个小镇,叫望城。望城是玉山出名的旅游景点,所以看起来很是繁华。
他试图打听一下梁涛的情况,可是摊主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美容美发店并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实际上就是一个鸡窝,老板娘叫水秀,人长得很是不错,据说嫁了个没用的码头工人,可是男人根本就管不住她,再说了,男人好象也下了岗,家里的开销就靠水秀一个人,他在家没有地位和话语权也是很正常的,也因为这样,他渐渐就被人自然过滤掉了。
水秀的这家美容美发店生意很火,周围几个镇子的人都知道,这儿的发廊妹都很水灵,甚至包括已经徐娘半老的水秀也是个妩媚的人。
闫锦浩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更想知道的是梁涛和水秀到底是什么关系,梁涛是否就是摊主口中的那个已经下岗的码头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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