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让的小腿上果然有一个蛇咬的牙印,牙印的周围已经变得乌黑。两个法医认真地进行着尸体的检查,镇南方他们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巴音在外面忙着,乌嘎明天就要安葬了,现在又出了果让的事情,村民们都默默地帮衬着。小惠轻轻说道:“巴音好反常。”镇南方点了点头:“是啊,他太镇定了,虽然看得出他在强忍着悲伤,但他的眼神很恐怖,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但我看得出来,对于来帮忙的乡亲们他的态度并不热情,反而有些厌恶。”
宫正阳咬了咬嘴唇:“你们有没有发现,黄田村的气氛很怪,虽然我对黄田村不了解,但也曾经在农村实习过一段时间,就算遇到办丧事,气氛也不至于这般的沉重,不相干的人偶尔还是会有两句说笑,但来了这两天,我发现他们甚至连彼此间的交流都很少。”镇南方说道:“感觉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
宫正阳忙点头说道:“对,就是这种感觉。”
小惠说道:“或许各个地方的习俗不同吧。”镇南方摇了摇头:“习俗不同,可人性却是共通的。宫警官说得没错,就算整个村子都是本家,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死而整个村的人都悲怆如是。”小惠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镇南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迟早我们都会查出来的。”
曾国庆点起支烟,然后轻轻地说道:“我有个比喻不知道恰当不恰当。”镇南方说道:“这时没外人,曾队有什么说就是了。”曾国庆淡淡地说道:“你们不觉得村民脸上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吗?”曾国庆这话一说,众人想了想,确实有点这样的感觉。
宫正阳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两个法医一个姓刘,一个姓张,叫什么镇南方没有记住。
对于尸体的初步检查已经结束了,刘法医对曾国庆说道:“曾队,初步看来死者确实是死于中毒,不过到底是不是蛇毒,是什么蛇的毒,就需要进一步解剖以后才能够下结论。”曾国庆看了一眼镇南方,镇南方走了出去。
巴音正在外面和乌达、乌克和乌麻商量着明天入葬的事情,见镇南方出来,几人都停下了商议,望着镇南方,大家的目光都很复杂,镇南方知道他们一定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镇南方微笑着对巴音说道:“巴音,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巴音淡淡地说道:“是不是我阿妈的事情?”镇南方点了点头:“为了搞清楚你母亲的真实死因,警方必须把她的遗体带回去进行解剖。”巴音没有说话,乌达却说道:“不是已经搞清楚了,是毒蛇咬死的吗?人都死了,你们还要把人拉去开肠破肚?”乌达的情绪好象有些激动。
他的眼睛同时看了看乌麻和乌克,乌克咳了一声:“这个,镇同志,我们知道你应该也是警察,不过人死为大,况且我们已经查看过了,确实是因为被毒蛇咬伤,毒发发的。”乌麻在一边说道:“就是,就是!”不过乌麻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抽着烟,不敢看镇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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