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根白色细棒从天而降,定在两人身旁,蓝光一闪,八支火箭静止了,纷纷掉落在地,突如其来的危机就这么结束了,着实令人诡异。众人盯着细棒,眼神惊惧怪异。萧震岳走到儿女身旁,震散火箭的火焰,用力的拔出箭矢,扶起两人,缓声道:“没事了!”然后,定定地看着细棒,伸手摸了摸,光滑温凉,似乎是玉制的,却又看不出是何种玉。只感觉精神清爽,似乎灵魂都纯洁了许多,知道这定然是个宝贝。就在众人的眼神皆被细棒吸引的时候,蓝衣青年身上的一道幽蓝光芒一闪而过,没入少女的腹部中,无人察觉,连少女都恍如未觉。
萧震岳用力拔起细棒,细棒却纹丝未动。“好重!”萧震岳心念一转,“起码百万斤!这到底什么材质做的,怎如此之重!”而后,改拔为推,只听“轰隆”一声,这次夜阑山真的是震动了一下。蓝衣青年走近父亲,小声询问道:“爹爹,这是什么材质的?怎么会如此之重?”“我也不知,但这确实灵物!”萧震岳沉吟道,“速速回都!此地不宜久留!”接着高声威严道:“大军整顿,回都!”说完,蹲在细棒旁,摸了摸腰带,白色细棒瞬间消失了。
大军皆在山脚待命,而萧家三人依然留在山巅,萧父面朝四方,他目力极好,几百里远的地方虽然不可蚊蝇俱见,却可看个大概,断裂的断苍山脉煞是醒目,天堑已断,战争将起,大罗势必统一啊!
大军归走,却只留下枯败的密林与孤寂的山峰,还有远处断裂的山脉。
诸天历一百一十三年,辰月二十,暮春时节,真可谓是雨中红绽桃千树,风外轻摇柳万枝。清晨,细雨濛濛,萧家府邸,一座精致的别院里,院内花香弥散,清新宜人。院落内的青色楼阁里,一个中年贵妇在内屋与大厅来回走动,贵妇雍容华贵,却给人一种随和平易的感觉。贵妇手里端着青铜色的脸盆,盆里倒满了冒着腾腾热气的水,贵妇快步走进内屋,一个女子躺在白色的褥子上,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却是那个韵儿,一个产婆模样的中年妇女在安慰着少女:“小姐!快了!快了!已经看见头了,小姐,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不能昏过去啊!”少女面色扭曲苍白,咬着早已没有血色的嘴唇,坚持着,忍耐着,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我不能放弃,这是我和他的唯一联系了,我不能放弃!突然,产婆一声欢喜地大叫:“小姐,孩子出来了,出来了!是两个!两个啊!”少女如释重负地昏了过去,嘴角却留着微笑。中年贵妇先是看了看女儿,女儿的脸色十分苍白,但呼吸平稳,应该没有大碍,遂放心下来。这时孩子们的啼哭声响了起来,两声脆鸣,昭示着新的生命诞生了,生命的伟大从此开始了。
中年贵妇接过孩子,一男一女,却是龙凤胎。贵妇笑了笑,逗了逗孩子,赶紧抱着孩子走出了屋外。屋外,两个男人早已焦急不已,却是萧震岳与其子晨儿。贵妇递过孩子,萧震岳与晨儿一人接过一个,同时说道:“母子平安,一男一女,是大喜啊!”“哼!什么大喜!”萧震岳故作生气的说道,却又被孩子粉嫩的小脸逗会心一笑,叹道:“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啊,徒增悲伤罢了!”贵妇不悦道:“什么悲伤?偌大的萧家连两个孩子都供养不起?毕竟孩子也有一半萧家的血脉,你当真忍心抛弃?你不怕韵儿恨你一辈子?”萧震岳默不作声。
晨儿一直在逗着孩子,嘴里喃喃道:“我是你舅舅哦,来,给舅舅亲个!”说完,大嘴就印了上去。晨儿听到父母的对话,不由自主地答了一声:“那孩子到底怎么办?”中年贵妇突头盯着青年,盯的他有些毛骨悚然,晨儿弱弱道:“娘亲!怎么了?您怎么这么看着我?”贵妇神秘的笑了笑:“晨儿,你不是一贯号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吗?以后这两个孩子就是你的了,你就是他们的爹了,懂吗?”贵妇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下。“啊!什么?”晨儿惊讶地大声道。而这时,萧震岳会意道:“不错!这个事情需要好好谋划!”晨儿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父母,有看了看怀中的孩子,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可怜的孩子,为何要来到这个世间,承受如此不该承受的事情,一切的无辜可能源于一切的无心之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