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睁开惺忪的眼眸,一抹幽蓝闪过,自己却是未发觉。昨夜那个梦境,着实令小萧慎吓得不轻,毕竟他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没有经历,没有感受,没有行走,即使再怎么早熟,心智上还只个孩童。但是,梦境中那种悲凉,那种孤寂,那种疼痛,就像自己亲身经历一样。难道真的有前生?萧慎不禁暗道。人死如灯灭,**消亡,魂魄消散,何来前世今生之说呢?萧慎纳闷道,死人的事谁会知道,知道的都已经死了!
萧慎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诡异的梦境,跳下硬木板床。昨夜被那梦惊醒之后,萧慎却不敢独自一人留在那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匆匆的洗漱完毕,披头散发的盘膝而坐,默念起静心诀。“心若冰清,体如磐岩,五心向天,聚为一窍。……意先念生,以意御念,以念导气,气沉丹田,汇气成液。”缓缓吐纳之间,灵气从口中汇入,聚集在了丹田。萧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撑开细腻白皙的双手,身体却又是一阵抽搐剧痛,毫无疑问,丹田依然空空如野。萧慎苦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道:“你什么时候能吃饱啊?”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少爷,让奴婢服侍你早起吧!早点已准备好了,三爷等着你呢!”“嗯!”萧慎忍着痛楚轻哼了一句。一个绿杉女婢推门而入,面容姣好却又有些稚涩,不过十三四岁,踱步缓行,姿态优美。而萧慎瘫坐在地面上,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冷汗满布,婢女见状,连忙蹲俯在萧慎身旁,从怀中掏出绘有精美图案的白色丝质方形女红手帕,细细地为萧慎擦着,眼中充斥说不出的怜爱与心疼。萧慎任由婢女擦拭,涩涩地笑了笑:“没事,小娥!”有些挣扎的站了起来,端坐在梳妆铜镜前。娥随手打开窗户,旭日才刚刚腾起,屋外尚显凉爽,但暑气已开始缓缓聚集。此时不过一方三刻左右,三方,即是三方沙土,诸天界以沙漏计时,以金乌从无尽之海升腾而起为始,直到第二日金乌再次升起,恰好九方沙漏的时间,且每方划九刻,一刻约合现在的十八分钟。
小娥轻轻抚顺萧慎的乌黑长发,细腻,柔软,拿起木梳将黑发挽起。萧慎从铜镜里看着小娥细致温柔的模样,嘴角勾起似不可察觉的微笑,随口问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的?”“三爷今早随军回返,恰值军队轮班,三爷便请假回来了。”“噢!”萧慎心中一动,眉头皱了皱,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萧慎暗道,看来前方与灵宗的战事有所浮动啊,半年一次的轮班换职竟改为三月一次。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知不觉间,头发已摆弄好了。萧慎便随着小娥去了前院,父亲与母亲似乎已等待自己多时了,萧慎心中不免有些愧疚。爹爹正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娘亲掩嘴轻笑,萧慎突然发现,这种感觉真的很温馨,比起那梦境中的悲凉与孤寂好上了千百倍,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萧父,也就是萧岚晨,三十而立,谈笑间散发着成熟与潇洒,依稀可见十年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影子,一身宽大的丝织蓝袍,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背脊,萧父一生喜蓝,却是锦都众所周知的。萧母细致典雅,身材娇小,颇有一丝古典美女的韵味,腹部高高隆起,几乎是仰坐于椅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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