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道:“那天离开京城的时候,五爷一路平安,我们便也撤防,相继出城。五爷没回丰台,而是去了通州,通州那里有个生药铺子,是五爷早就布下的,庆王府和锦衣卫盯了许久的。五爷索性住进那间生药铺子。”
霍柔风是知道这件事的,大年初三,她和苏浅见面的时候,苏浅还用通州有野猪的事情旁敲侧击试探她,通州有间生药铺子大量购买防风,前阵子有野猪咬死村民的牲畜,县衙派人也没有抓住野猪,而那天展怀给霍柔风送来了野猪肉,苏浅就是看到了野猪肉才试探霍柔风的。
苏浅和霍轻舟走后,霍柔风问起这件事,展怀告诉她,那间生药铺子是他布下的,他也是故意露出行踪,让人以为他在通州。
展怀和庆王已经面对面了,他在京城的事不再是秘密,与其还藏身丰台,倒不如直接住到通州。
霍柔风颔首,她就是欣赏展怀的行事方式,有胆识,有谋略。
“庆王的人即使知道他在通州,也不会动他的,那你是如何受伤的?”她问道。
花三娘冷笑:“庆王的人不会来通州,可是皇帝的人却来了。”
霍柔风愕然,是啊,她怎么忘了,展怀还没有走出庆王府,内阁里的太后党已经去求见皇帝了,皇帝就这样被庆王和展怀一起摆了一道,这口气如何能够咽下。
何况,还折损了郭咏。
郭咏是皇帝的人,是当朝首辅,他就这样稀里糊涂被展怀割去了脑袋,却连死讯也不能张扬,不但不能治展怀死罪,反而还要让展怀去带兵,对于好不容易才能亲政的皇帝而言,这口气又怎能轻易咽下?
“展怀想到了吗?”霍柔风问道。
花三娘道:“奴婢猜测五爷是想到了,因为长公主提前也到了通州,长公主的脂粉铺子,就在生药铺子旁边,锦衣卫到的时候,长公主正在铺子里给自己挑选胭脂,锦衣卫惊了长公主的凤驾。”
霍柔风的心怦怦直跳,即使长公主真的在通州开了脂粉铺子,也不用亲自过去,再说那是自家的生意,哪里用得着要到铺子里挑选胭脂,铺子里有了好货色,自会先送到公主府的。
长公主之所以在那里,就是为了展怀。
“展愉在吗?”霍柔风问道。
“通州冷,长公主常穿的紫貂斗篷没有带过来,打发二爷回去拿了,锦衣卫到的时候,二爷刚好没在。”花三娘说道。
霍柔风默然,展怀每次说起这位公主嫂嫂时,都是一副不想提起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长公主对展愉是很好的,她要让人回去拿斗篷,让谁不行,没有必要让自己的驸马亲自回去。
外人只会认为长公主骄纵,对驸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霍柔风叹了口气,示意花三娘继续说下去。
花三娘道:“锦衣卫说要捉拿荣王派来的奸细,把那间生药铺子包围得水泄不通。长公主听到动静,便从脂粉铺子里出来看热闹,看到外面这么多锦衣卫,吓得花容失色,长公主的人连忙护驾,这次出行,公主府的官员也有跟随,长史史原便去找锦衣卫理论,也不知怎的,就和锦衣卫的人起了口舌,两拔人乱成一团,趁着这个时候,五爷便带人往外冲......五爷一刀砍死了一名锦衣卫的小头目,并且割下他的头颅高高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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