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镜说:“那么我们就一辈子开花。我们要的只是花,花就是果了。”
玉琴也不顾回答朱怀镜的话,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没有见到你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你这么一个人。我当时说久仰大名,只是场面上的客气话。一切来得这么突然,又这么偶然。”
“这就是缘分啊!”朱怀镜说。
玉琴仍只顾自己说道:“老雷说要请个人吃饭,要我也陪一下。我问谁这么大的面子,要两个老总来陪。一问,听说是宋达清带来的人,我越加不想去陪了。可雷总硬要我去陪。一见面,觉得你这个人倒还清爽,也有些器宇。只是有些拘谨,连正眼望我都不敢。这反而让我对你印象好些了。”
朱怀镜说:“我当时只是觉得这女人漂亮,叫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么说,幸好当时不是直勾勾地望着你,不然就没有你这么一个美人儿在我怀里了。”
“当时我对你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不过我搞这工作的,见过的轻浮男子多了,也真难得碰上这么个君子的人。所以,我倒想多同你说说话了。不为别的,当时想多认识一个**官员也好,说不定有事可以让你帮忙呢。可你的眼光老是躲我。”
“我哪是躲着你,我眼睛的余光是时刻围着你转啊。”朱怀镜说起有些得意。
玉琴不管他的话,只说:“我当时注意琢磨了一下你们三个男人。老雷显得聪明老练,却嫌狡猾,叫人心里没底。宋达清根本不屑说,纯粹只是一个卑琐的钻营之徒。只有你显得沉着,优雅,严谨,又不失风趣。你就是一言不发,也有一种天然风度。女人就是这样,不喜欢男人老是看着你,叫人讨厌死了。可你有好感的男人连望也没望你,反而叫人很失望了。”
朱怀镜搂着玉琴亲了亲,说:“我现在眼睛眨也不眨,一刻不停地望着你,好不好?”
“后来,你突然望了我一眼,那目光那么特别,我感觉自己的脸发热了,一定是红了。我觉得叫你什么朱处长好别扭,就叫你怀镜。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心脏都紧了一下。我去为你挂衣服那会儿,你的体温叫我心里直跳。我想我是有毛病了。”玉琴说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一声。
朱怀镜想起来了,他当时仔细望望她,其实是看她外眼角是否上翘。他这会儿也不敢说出这话来,只道:“我当时也是实在控制不了,才敢望了你啊。”
玉琴接着说:“可是,后来老雷请你洗桑拿去了,我心里就酸溜溜的。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人家去洗桑拿关你什么事?我当然知道这里桑拿是什么玩意儿。我想是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我回到家里,心神不宁。头有些重,本想上床睡了的,可又莫名其妙地换了衣服出来了。也不知要去哪里,就去了大厅。可没想到你一下子竟从电梯里出来了。一问,你没有去洗桑拿。我好像一下子就放心了。见你从电梯里出来有些摇晃,一定是酒性发作了。我就想一定送你回去。我发现,自己隐隐约约在做着一个梦了。我叫自己千万要克制。可是,同你一起跳舞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伏到了你的肩头。我知道自己做了最愚蠢的事,可我管不住自己了。我唱《枉凝眉》的时候,感到自己在慢慢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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