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州、牧州两县被叛匪攻陷,丁延的继室穆夫人领兵收牧州,谁承想安王殿下到了两淮,为了拉拢丁延,送他了一名美妾……”
“那穆氏一杆长枪连挑了两名匪寇大将,不知是不是前日得到消息伤心欲绝,翌日对战的时候,不敌受伤吐了血……军心大乱。”
“本已收复了的牧州丢了不说,居然把肴州也丢了。”
“胡闹!”仁帝气得一把将手中的毛笔掷了出去。
“蠢、蠢、蠢!”仁帝一连说了三个蠢字,犹不解恨一手团了眼前的邸报砸了出去。
“偏偏这般蠢的人,还是朕的儿子。”
金顺无声地叹了口气,以往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太子与国舅去,偏偏这次安王执意要求这趟差事。
“安王殿下,应该是也有苦衷。”金顺陪着小心劝解道。
“罢了,宣太子吧。”仁帝想了想,“太子也不十拿九稳……还是让怀瑾跟着吧。”
怀瑾是国舅沈云州的字。
金顺连连点头:“国舅爷出马一定旗开得胜,国舅爷为国鞠躬尽——”
他看仁帝的脸色不好,剩下的赞扬咽回了肚中。
仁帝面无表情地看着桌案:“他就是太能干了。”
“人都会有七情六欲,一个人若是不贪财,不好色,鞠躬尽瘁,克己复礼,这样的人,可怕啊……”
金顺心唬了一大跳,心道国舅多少年都是这样……
要不是如此狠绝,怎么会勒死三王五王,分明是人心易变,鸟尽欲藏弓了。
金顺擦了擦头上的汗:“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听闻最近国舅大人似乎在女色这方面开了窍了。”
仁帝想了想,笑了:“朕选的女子看不上,太子送的却是宝贝得很。”
想到那女子敢跟沈云州瞪眼,他没忍住笑了。
“也罢。还是怀瑾办事,朕放心。”仁帝话音落地,太子便到了。
手里还提留着一篮子黑乎乎的东西。
仁帝十分好奇,太子南宫弘见礼之后,便笑道:“前日与太子妃去爬山,途中见到这野桑葚很甜,便采摘了些……”
仁帝不由地看了眼太子南宫弘,阴沉的脸缓和了下来,金顺立即道:“太子殿下纯孝啊。”
“这野桑葚还挺甜。”宋思弦吃到嘴里,手上嘴唇都紫黑了。
冬虫也偷偷伸过来爪子:“胡二送来的,说是太子府送过来的。”
“小姐,你这脚——”
“没事,先冷敷,明日再热敷就行了,问题不大。”宋思弦斜倚着床,手上拿了一本话本子,百无聊赖地说道。
冬虫又抓了一把野桑葚“这太子真是惦记国舅爷,就是出门遇到了采摘回来也要给大人送……”
宋思弦呵了一下,冬虫凑过来:“小姐有何高见啊。”
“我能有什么高见,人和人相处,除了利益便是情感羁绊,这太子也好,国舅也好,陛下也罢,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会巴巴得稀罕太子送的野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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