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是京中最大的青楼之一。
门首皆缚彩楼欢门,大红的灯笼,错落有致。
入其门,直主廊数百步,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
夜晚灯烛萤煌,上下相照,假山、流水小桥俱笼罩在一层朦胧之下。
一路行来,修建如宝塔般的松柏,嶙峋怪石,古老藤蔓,盘曲蜿蜒的枝干,处处是景致,浓妆妓子数百,聚于主廊槏面上,远远望去,犹如神女下凡。
看一眼,腿便先软上了几分。
不远处琵琶,古筝,古琴声似有若无,妓子们才艺双绝。
宋重与裴潜两个人勾肩搭背,此时好得仿佛能穿一条裤子。
老话说得好,男人之间的友谊,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宋重与裴潜年岁差的远,都能当他爹了,同窗显然不行,宋重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上战场袍泽兄弟也不现实,唯有这一起嫖娼,实实在在。
“裴贤弟知我,懂我。”宋重没等喝,眼神就醉了。
“宋大哥见外了,这人与人相交,都是缘分使然,小弟一看大哥,就觉得这里——”裴潜用力地捶打着胸膛,拍得砰砰作响。
“透亮!”
“大哥不知……”裴潜声音怆然:“小弟虽出身侯府,可不得待见,说我……说我烂泥扶不上墙……”
“哎,此言差矣。”宋重拍着裴潜的后背:“烂泥有烂泥的好处,有首诗词说得好,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花就是咱们这群烂泥上的不是?”
裴潜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就是大哥,说话透亮!”
老鸨见裴潜过来,大老远就迎了上来:“小侯爷,有阵子没见到你了,可把奴家想坏了……”
裴潜捏着她下巴,在她脸上香了一口:“你这话说得可不实在,我前日才从你这离开,你哪里是想我,你是想我的银子吧……”
老鸨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可不是想嘛,爷刚出门,奴家就开始想了……”
“你这张小嘴就是甜。”裴潜掏出银子递了过去:“这是我大哥,好生招待,叫最美的花魁来——”
“哎呀,这位老爷真是如松柏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啊。”
说完,朝着后面使了个眼神儿,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上来便将宋重给粘住了,丰满的胸脯直往他身上蹭,不过几下,温香暖玉,宋重就眼花缭乱,不能自持。
老鸨跟裴潜交互了神色,裴潜抬了抬下巴。
宋重就被两个女子给拉进了门。
红绡暖帐,人影摇晃,一个时辰之后,宋重几乎衣不蔽体地出来。
脸上都是潮红,看裴潜的眼神更热络了,一口一个贤弟。
裴潜似乎也从一个花魁房里出来,也是衣衫凌乱,扣子自锁骨才勉勉强强搭好。
“大哥龙精虎猛,宝刀未老啊。”裴潜道:“一人连驭两女,这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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