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歪头仔仔细细地打量沈云州的脸:“我不信!”
虽说他国舅爷猫不留的名声在外,可宋重这个人贪财如命,怎能不趁机狮子大开口。
沈云州闭着眼,身子随着摇椅前后缓缓地摇着。
“真没花钱,不过是找了个有求于我的人,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而已。”
沈云州冷笑一声:“从头到尾,我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他自己悟的。”
宋思弦的好奇心成功被勾了起来,似是而非的话?
什么话?
我想给你闺女要你闺女的妈?
不不不,太直白了。
你把你家的姨娘卖身契给我?
不不不,好像目的也太直接了。
她这头想得脑袋血槽都要空了,头上落下一个大掌,还趁机揉了揉:“不用想了,不是什么好话,不必污了你耳朵,明早等着见人便是。”
“其实以我的脾气,本不用这么绕弯子,我沈云州想要什么人,只要开口,还没人敢不应,自会巴巴送来……”
“不过我知那宋府待你不好,你也不喜欢宋府的人,既如此,便没必要让他以为可以在我这里讨到什么好处。”
他这头慢悠悠地说着话,睁开眼时。
手已经空了,他疑惑抬眼,就见宋思弦翻箱倒柜的拿着药膏过来了。
“哎呀,这国舅大人的身子娇贵,为了这江山安稳,为了这天下黎民,国舅大人得好好爱惜自己呀,便是破了皮,也是国家的损失,是黎民的悲哀,妾身的心也是会心痛的。”
沈云州:……
这头沈云州还怔愣着,那头受了伤的手已经被宋思弦拉了过来。
她甚至还用嘴吹了吹。
“大人的手,洁白又纤细,跟出水的小葱似得,妾身最喜欢了,这么受伤了,多让人心疼。”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药膏,正对着已经结痂的伤口发愣。
想了想,她又将已经好了的伤口再涂了一层药。
管它呢,先涂了再说。
想了想,她又看了眼沈云州的裤子,忍不住弯腰上前。
肩膀被人摁住:“你要做什么?”
“脱你裤子呀。”不是让她洗裤子么?
“倒也不必如此主动。”沈云州起身,将裤子缓缓脱了下来。
宋思弦刚要上前拿,后腰突然出现一把手将她拉近——
等她仰头的时候,国舅爷的下巴近在咫尺。
“我这个人,不喜欢挟恩以报。”沈云州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侧。
手被他拉起在他身下尤其是大腿反复游走着。
“不过这次为了你,我都不干净了,你多摸摸也是应当应分。”
我呸你个呀呀呸的,什么你不干净了,你跟谁睡了吗?
宋思弦抬头刚想说话,沈云州的头已经压了下来。
不同于以往的霸道,此时的他十分克制又温柔,如潺潺流水,如林间清风,如春风吹拂的细柳,又如孩童手中的棉花糖,让人觉得甜甜的,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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