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大人,您可算到了,求求您,救救殿下啊……”喜来上前抱住了沈云州的腿就开始哭。
“是奴才无用啊,奴才该死啊,是奴才没看住殿下,这才被人趁机钻了空子……”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沈云州不耐地皱眉,听到身后翻身的动静,低声道:“小声点。”
喜来一怔,赶忙捂着嘴点头,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救救太子殿下吧,大人……”
“之前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喜来猛的抬头,就见沈云州轻捏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敲:“凡太子身边人,必须两人举荐才能近前,去查张福的荐人是谁,捉了细细地审。张福同住的人,也绑了问问最后见到张福是什么时候……”
喜来眼睛眯起,腾地站了起来:“是!”说完,急匆匆离开了。
宋思弦打了个哈欠,沈云州已经走到了她床前:“醒了?”
宋思弦浑身上下仿佛被车子碾/压一般,乏累得很。
她打着哈欠:“这是哪里?”
“这里已是两/淮了。”
沈云州捏了捏眉心,难得和衣躺在宋思弦身侧,手放在宋思弦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宋思弦的手上口子特别多,如今青紫一片。
沈云州眸光在她手上看了一眼,都是拽他和胡三留下的伤。
他抬手又轻轻地捏了捏她手,“困了就睡。”
宋思弦眼皮子开始打架:“太子还没找到么?”
沈云州点头:“幕后之人显然熟知太子秉性,太子再是老成持重,毕竟年轻,血气方刚,欠缺稳重。如今吃个大亏得个教训倒也是好事。”
宋思弦嗯了一声,“是何人下的手?”
沈云州摇头:“太子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将他拉下来的人,太多了。储君之位空下来,他们才有机会……”
他眼神闪过寒意,再低头的时候,宋思弦已经睡过去了。
沈云州起身,招呼外间值守着的大夫进来。
来人小心切了下脉,低声道:“夫人这是累伤力了,寒气侵骨,又疲于奔走,需要仔细调理,多睡睡也无妨,这样才能将气血补足。”
沈云州这才放心,大夫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道:“倒是大人您的脉象,失血过多,又强行用内力冲脉,必须好好静养,不能劳累,不能动怒。少思少虑,否则——”
沈云州抬眼看来,大夫硬着头皮小声道:“否则,于寿数有碍啊。”
“知道了。”沈云州挥手,大夫退下。
他缓缓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在案上的舆图上,太子可能藏匿的地方,圈了/几个圈。
想了想,又在峦山附近圈了一个圈。
桌案上,栩栩如生的山水图,错落有致。
角落的鎏金饕/餮纹三足铜香炉里,香气缓缓飘出。
“王爷这幅山水画,群峰高耸入云,山腰云气缭绕,山脚树木葱茏,流水汨汨,意境独特,端看此画仿佛游走千山万壑之间,攀登凌天百丈之巅,放眼寥廓苍茫之远……”
“俯瞰苍穹,遥对霄汉,逍遥自在,尽在其中,天地大美悄然入神呐。”
金冠玉带的王爷此时撂下了毛笔,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转身示意:“先生看看这海/昏侯夫人派人送给本王的礼物。”
“哦豁。老夫看看……镶金兽首/玛瑙杯;真珠舍/利/宝幢;前朝李羲之的清溪山水图;这是什么剑?通体黑色,看起来古朴沉蕴,湛卢剑?大手笔啊……”
一旁的王爷面露玩味:“先生倒是猜猜,这海昏侯夫人有事不求宫里的贵妃娘娘,不求太子,求仙拜佛找了本王这处小庙,这是为何?”
青衫谋士捋了捋胡须:“一则,她海昏侯夫人眼光锐利能看出王爷的宏图之志,二则,贵妃娘娘拒绝了她,她病急乱投医,无论哪一种,如此奇珍异宝大手笔,所图,不小呀。”
他说道最后三个字,还带了戏腔。
王爷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东西:“这海/昏侯居然如此富可敌国,倒是让本王颇为意外。”
青衫谋士摸了摸美须,悠悠道:“怕是想让您在朝中美言,放他们回封地。”
一句话落,边上的王爷哈哈大笑起来:“若本王能坐上那个位置,天下至宝皆为我所有,若本王坐不上那个位置,江山被人颠覆……那要这些财宝护不住又有何用?”
“王爷英明啊。”谋士道:“就是不知道其他王爷那……”
王爷抬手摸了摸袖子上的云纹,感慨道:“南宫家哪里有蠢人……也就太子心软些,身旁还跟着一个对其视若珍宝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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