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对国舅最大的风评就是狠,人送绰号:“猫不留”。
若是惹恼陛下,尚可活命;若是惹恼了国舅,满门上下,便是散落在院子里的猫,也是要网罗来一起处死的!
宋思弦看着近在迟只,长得犹如谪仙下凡的沈国舅。
中药了这么久,分明早就到了理智的极限,却依然能保持清醒……
这份定力十分可怕,果然够狠。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为自己的无知者无畏捏了一把汗。
心下狐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自己这步险棋,真的走对了么?
国舅的气息喷薄在她颈侧,一双手滚烫似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四下游走,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可是自愿?”
宋思弦狠下心,咬牙点头:“自愿,心甘情愿。”
话音刚落,便一个吃痛。
犹如一枚生瓜被硬生生从当中劈了开来——
疼得她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沈云州一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柔和了下来。
宋思弦仰头视线落在屋顶一点。上面结着蜘蛛网,一只飞蛾不知何时自投罗网,如今挣脱不得,正被蜘蛛一点点蚕食着……
她刚看了两眼,便觉身上之人头靠在了她脖颈处,不停喘息着。
啊,就这儿?
这时间,未免也太……迅速了些。
穿越前宋思弦在医学院学医,知道有些男人那个方面不太行……
有的是因为经验不够;有的则是,纯不行。
这国舅如今的年纪,再是俊秀无双,也是而立之年。
老处男的概率应该不大吧。
——原来竟是那方面不行!
她察觉国舅冷着面,犀利地视线扫来,飞速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生怕不小心露出笑意,惹怒了他。
男人不行的时候,切记不能嘲讽,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
她不敢与国舅对视,只能继续将目光放在屋顶。
显得格外的无辜且无助。
她与国舅并非山盟海誓,如今是她有求于人,本就处于劣势。
而国舅从头到尾,也只把她当做一枚行走的解药,甚至吝啬的连一个吻与前戏都没有……疼得她大腿根直抽搐。
首次**,如急雨骤歇,又如帝业中道崩殂,戛然而止。
宋思弦一动也不敢动,干等着国舅放过。
可等了半天,身上的他并没起身,反而一双大手轻轻地抚过她光滑的背脊。
似拨弄上好的古筝琴弦。
这一撩拨,尾椎骨一阵麻意直窜入脑海。
宋思弦忍不住侧目与他对视。
国舅药性大致散了些,眼里恢复了清明。
他的瞳孔如今正清晰地倒影着衣衫不整的自己:满面潮红,仿佛被雨打湿一地的梨花。
她本想轻轻推开他,却不妨他眼里再次暗潮涌动。
没等到他起身不说,反而再次被他拉着沉沦。
真真是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这一夜显得格外的漫长,宋思弦哭过,求过。
可自己就好似方才那个被网黏住的蛾,逃脱不得。
先前望向窗外,天还是亮着的,可后来抬眼,外面天色已然黑了。
意识抽离的最后一刻,想到两点教训。
一是,国舅不是不行,是太行!
学医误我!
二是,这特么南诏国公主下的药,是真尼玛纯啊,不给人留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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