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傅行止这个时候也得到了消息。
“人呢?”他问,围上来的人散了开。
傅行止走过来,从上到下端详着刘旺才,手叹到他鼻下,这才放下手:“大夫呢?”
“大夫马上到。”
“先将人放床上再说。”
“是。”
一行人又将刘旺才抬到了府衙偏殿,显然里面全是公文,是傅行止平日办公小憩的地方。
等刘旺才放下后,宋思弦上前再次摸了下刘旺才的脉。
她放下了左手,又不确定地抓起了右手。
傅行止盯着宋思弦的脸:“如何?”
宋思弦没回答,放下了右手,又弯身看着刘旺才的脸,皱了下眉,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头,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夫来了——”一个郎中急匆匆过来。
进门刚要给傅行止行礼,被傅行止拦下:“救人要紧。”
大夫再次给刘旺才号脉,扔是先号的左手,眉头皱紧,没等傅行止问,他又换了右手,咦了一声。
开始从刘旺才的腿上开始摸,然后是大腿,腰侧,又是胸,最后他抬起了刘旺才的头。
复又轻轻放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左手三部,浮紧而弦,外伤风寒。右手三部,洪大而实,内伤蓄血。失血之脉,洪大难握。六脉模糊,吉凶难摸。”
若是沈云州在,定然会说,说人话。可如今在堂的是傅行止。
他静静地听着,没打断大夫的话。
等大夫说完,他才道:“如何救治?”
“老夫也没把握,先开个方子试试。”说着,他提笔写方子。
宋思弦走到他身边,看大夫落笔,等大夫写完的时候,她抬手指着一味药:“大夫,这药是不是太过温和了,换穿山甲是不是会好一点?”
大夫闻言看了宋思弦一眼:“分量如何?”
“二钱。”
“穿山甲的效用你可知如何?”
宋思弦点头:“破血逐淤。”
大夫点头,“那你看我这方子,大黄一两,柴胡半两,当归三钱。天花粉三千,桃仁五十个,穿山甲二钱……这个方子你觉得可否?”
宋思弦点头:“可。不过——”
大夫点头:“不过他后脑受了外力重击,如今这药也不过是解表。何时醒来,老夫也没把握,这几日老夫登门再调方子。”
宋思弦转头看了一眼昨日还活蹦乱跳的老刘,眼眶顿时一辣。
她没有父母缘分,所以无论是丁叔也好,刘叔也罢,她都当长辈一样亲近。
见到刘叔的样子她有些难过。
她转头深吸一口气,走出去帮忙熬药,等药端上来,这才发觉屋子里有个中年大叔在。
“孩子,给老夫吧。”他说着,就要上前端碗。
宋思弦看了一眼一旁的傅行止,他点头:“这是我府里的管家佟叔,刘令史受伤一事十分蹊跷,恐是被人所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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