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浑身的疼,刚才的心悸完全突如其来。
难倒说——
是沈云州出了什么事?
她赶忙收拾东西,胡一十分不解:“夫人?”
宋思弦心慌意乱,本想问胡一,可还记得在寨子里,沈云州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他们血液是接触过,也亲密接触过。
难倒情蛊有雌雄公母转移到他身上了?
可看到胡一茫然的样子,她才想到,跟去延江的是胡三,而且就算胡三在,以他大条的性格,他察觉不了。
“大人有气。”胡三探手在国舅的鼻子上,又大力摇晃沈云州:“大人,醒醒——”
他手大力气大,一旁的太子都看不下去:“胡三兄弟——”
胡三大力再次摇晃沈云州,就见沈云州噗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胡三立马撒手摆手:“可与我无关,不是我弄的。”
太子十分无奈,赶忙过来看国舅,“舅舅——”
沈云州吐了一口血,眼睛睁了起来,显然人没清醒,“思弦,给我倒杯水……”
太子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胡三,胡三赶忙转身倒了一杯水。
刚端给大人,手却被大人摸了一下。
“你这手——”
胡三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恨不能跳出来:“大人——”
胡三嗓门大,声如洪钟,瞬间将沈云州唤醒过来。
“胡三?”
“是!”胡三都要哭了。
沈云州飞速撒了手,仿佛胡三的手脏一番,这么一拉一扯反而让胡三不自在地自己摸了摸自己的手。
左手摸右手,就像牵着一只狗。
啊呸!
“我这是——”沈云州想起来,却发觉半边身子动不了。
不等太子内疚开口,沈云州已道:“箭弩有毒。”
说着,他抬手看了一眼指甲:“手足指甲俱青黯。身子动不了,喉头肿……”
沈云州口气淡淡,呵了一声:“漠北剧毒三生死?”
太子和胡三叹了口气,不由得十分佩服国舅的淡定。
一般人听到自己中毒都会慌,谁曾想大人还能镇定地分析自己中的毒是什么毒。
这份毅力和心智……
活该他当国舅!
胡三眼睛亮了:“大人既然知道这个毒的名,这个毒的解药如何制可知道?”
沈云州低头看了一眼发青的手指甲,冷笑一声道:“漠北蛮夷之地,毒也上不得台面,要慢慢折磨人而死,不给人个痛快。”
太子:……
胡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漠北要是弓弩上抹得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现在国舅的尸体已然凉了。
像是能读懂胡三和太子的腹诽一般,沈云州道:“既然动手,不一击必杀,还下慢性毒,说漠北上不得台面我有说错?”
太子一张脸涨得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舅舅既然知道这毒是三生死,可知道如何解?”问题又问回来了。
说毒什么的都没有用,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这毒可致命,如何解?
沈云州摇头:“既然是三生死,折磨人而死,当然是无药可解。”
太子:……
胡三:……
“多年前曾见到有人中过这个毒,漠北土地荒漠干旱,没什么特别的毒,蝎子倒是又不少,有些干旱之地长出的花也有毒。”
“所以三生死是蝎子和花勾兑出来的,中毒着先是四肢麻木,然后浑身没有知觉,此为一生,活着却像是死了。然后沉睡两日,再醒来,四肢开始溃烂,然后四觉丧失,此为二生,痛得生不如死,再沉睡再醒来,吐血不止,肠穿肚烂,屎尿齐出,浑身流脓而死……”
“恶毒!”胡三恨声道。
沈云州淡笑道:“所以说,漠北上不得台面。”
太子听了,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
要不是他——
谁曾想沈云州抬手顺手给他擦了眼泪:“无妨,人活着总有死的一天,算命的说过我本就是早亡的命。”
太子:……
太子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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