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自然不能跟太医计较,“劳烦太医了。”
太医摇头,“老夫下去熬药——”
说完就走了,宋思弦一夜没合眼,眼皮子都在打架,身边有沈云州,她抬手不时地摸他的额头。
等太医过来将熬好的药再次端过来,宋思弦喂给他喝了下去之后。
感觉他头上的热似乎退了下去,宋思弦就这么沉沉地睡着了。
她其实是太困了,潜意识还不时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然后意识抽离的最后一刻还在想:她右胳膊还枕在他头下给他当枕头呢,明天起来胳膊还不得麻了啊。
可她太困了,顾不上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梦得十分旖旎,许是这些日子太素了。
她做了个十分香艳的梦。
好在这蛊毒不会在梦里捣乱,她梦里嗅着沈云州脖颈,然后咬在了他下巴上。
梦里的沈云州似乎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掐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掌温热,大手游走似草原上的火,将宋思弦蠢蠢欲动的心撩吧得火急火燎。
她忍不住双腿夹住了他的腰,沈云州的吻就绵密地落了下来。
沈云州这个狗男人,要禁欲的时候禁欲,要骚得时候格外的骚。
接个吻都能吻得宋思弦心驰荡漾。
这个梦做得格外地真,宋思弦似乎都能感觉得到颈侧他炽热的呼吸。
宋思弦至今对第一次破瓜的疼痛,记忆犹新。
然后第二日被他拉着做到下床腿软,印象深刻。
她不敌沈云州,所以梦里便十分想要将丢失了的面子给找回来。
偏偏梦里的沈云州更霸道,掐着她根本不容她逃……
这个梦真是做得酣畅淋漓。
宋思弦抬手摸着沈云州的腰,都觉得触感十分地真实。
跟个电动小马达似得,十分动力强劲。
心里还在想,这蛊毒啊蛊毒,瞧瞧都把她憋成啥样了,梦里都不老实。
她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后就梦到了床后的天忽然黑了。
密密麻麻的大军压了过来,还都是鞑靼。
周围大曦的士兵铠甲都被砍破了,有的头颅和断手都飞了过来。
她周围都是尸山血海,腥臭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沈云州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她周围只有黑漆漆的深林,黑漆漆的江水,以及呼号着的风,直往骨头里扎。
“沈云州——”她在江边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他,不由得十分发慌。
脑海里一个声音跟她说得是,他已经回来了,这是梦。
另外一个声音跟她说,别等了,他回不来了。
“不,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宋思弦摇头,转身想要找沈云州,却不妨地上忽然钻出一只手,狠狠地拽住了她的脚。
她用力挣脱,怎么都挣脱不掉。
她低头一眼那手上满是鲜血,骷髅一般的只剩下骨头,吓得想要尖叫,连忙用脚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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