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廉对上可汗鹰隼般的眼,后背不由得汗湿了。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可可勃穆尔是真的关心他身体。
“只是小伤……”
一旁的将领看不下去了,“国师聪明绝顶,算无遗策,哪里会受伤,那打仗的时候,都是往后面犄角旮旯猫。敌人来了,都是扯身边的亲卫当盾……”
“末将还想问一句呢,国师拿着身边人的命当儿戏,当肉盾,使得可顺手?”
“若是末将没记错,那霍嘟是可汗的外甥吧,年少有为是我们草原上一等一的勇士,被你拽过来挡刀……”
正所谓鼓破万人捶,墙倒众人推。
这忠孝廉血统上本来就不是漠北的血统,平日里又仗着是可汗的先生,孤冷清傲,为人处世差到了极点。
众人忍到了今日,都一起爆发了。
另外一个人说起来风凉话,十分损,“国师怎么没受伤,国师逃跑的时候,跑得太快了,被流矢擦了屁股,左半边的腚划了一个半寸长的口子,哎呀,可不得了啊,那血流得,跑出二里地,腚眼子都结痂了。”
众人:……
忠孝廉此时一张老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羞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到底非常人,“可汗,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
没等下一次说出来,积怒已久的可可勃穆尔终于爆发,猛地上前一脚狠狠将忠孝廉踹倒,踹一下不解气,连着重重踹了好几脚。
忠孝廉文人体格儿,哪里抗得住他这几脚。
第一脚踹吐血,第二脚的时候,正中他脸颊,第三脚踩吐了血。
他整个人瘫软在地,可可勃穆尔却不解气:“你没伤,可格日乐图死了,李光明死了。”
灵江王热衷于学大曦文化,还让忠孝廉起汉名。
忠孝廉得知灵江王的名字在漠北是光明的意思,于是给他起名也是光明。
“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他还是个孩子。若是本王派他与你前去,你督军,他冲锋,战场上刀光无眼,他有个闪失,我不怪你——”
可可勃穆尔目眦尽裂道:“可本王不许他去,你撺掇他去,还丢了数万将士的命,先生,本王心胸不宽裕你知道,万不能容你!”
忠孝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灵江王出兵,为了一己私欲。
可可勃穆尔自己对上大曦的沈云州都不敢说手拿把掐,十分胜算。
自己的孩子……
一早上收到的是自己的孩子的死讯,饶是心狠冷硬的猛汉,也身子晃了又晃——
一般死爹的时候,哭得都是撕心裂肺,可第二日都是该吃吃该喝喝。
可若是死了孩子,哭都哭不出来,心却仿佛被人拿刀戳了个窟窿,走都走不出来。
“来人——”可可勃穆尔道:“将他拉出去,五马分尸!”
“可汗!”忠孝廉跪地磕头求饶道:“微臣知错,饶过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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