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时耀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哪里还有沈落初的身影?
只剩下冷斯爵和叶七七两个人,使劲在那秀恩爱。
两人你喂我,我喂你的,让裴时耀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落儿呢?”
他皱了皱眉,问冷斯爵。
“她刚才说要去下洗手间。”
冷斯爵回道,转而疑惑地问,“你刚才难道没有看见她吗?”
“嗯。”
裴时耀淡淡地应道,拉开椅子,重新坐了下来。
还好,他还以为,她去哪里了呢。
“哎哟喂,小白啊,你看啊,有的男人呢,就是天生犯、贱,人在的时候嘛,当空气,人不在的时候嘛,又想念的紧。你说,这是不是叫作死?”
裴时耀无视她指桑骂槐的话,自顾自吃了起来。
冷斯爵有些惊讶,一方面是发小竟然没有回讽;
另外一方面,是疑惑今天的小七,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第一次和裴时耀见面吗?为什么火气那么大?
难道说,两人天生气场相冲?
冷斯爵百思不得其解,愣是猜不出,小七这个反常的反应到底是为什么。
叶七七见裴时耀不回话,顿时觉得,这个人,果然深不可测!
怪不得主上统一黑道的路上,最大的阻碍,是他。
于此同时,正在洗手间的沈落初,双手撑着洗手台上,有些恍惚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笙儿……”
笙儿?
姓沐的?
呵呵……
脑海里,顿时闪过,三年前,她设计他,在床上一遍一遍亲吻他胸膛、锁骨、肩膀、手臂的画面。
那一晚,她给他下药了
毒枭最厉害的以假乱真的迷昏药。
能够让对方,在昏睡中,手脚无力,却做着最真实的春梦。
沈落初一件一件地把他的衣服褪去,从西装领带,到外套,在到衬衫。
说真的,那时候,她脱他西裤的时候,内心还是有点小害羞的。
尤其是当他剥他的子弹内裤的时候。
那一瞬间,她有种心悸的感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乱情迷……
她把他剥光,自己也上了床,趴在他身上,从他的脸,吻到耳垂,流连到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八块肌理分明的腹肌…
在他很美很销、魂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明显又暧昧的痕迹。
以假乱真。
只是,正当她克服内心的躁动,好好地执行任务的时候,昏睡中的裴时耀,却喊了一个人的名字——笙儿。
笙儿是谁?沈落初不知道。
那时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冰凉…
那种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的透心凉的自嘲,把她最后的那一点不忍和侧隐,打击的烟消云散。
“笙儿是谁呢?是你的爱人吗?还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沈落初吻着他,一边又一边地呢喃。
那时候,她尚且不懂,那种微微的酸涩,是为什么。
然而,她现在懂了。
那叫嫉妒…
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嫉妒。
沈落初凝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自己,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脚底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