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她一直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容,现在终于一览无余了。
少年对上那双仿佛燃火的漆黑眼眸,纤细的手指还抱着捏自己飞机场的状态,尴尬地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飞机场。
男人的目光顺势往下一扫,然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女孩。
可能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且身处黑暗,她的肤色略显苍白,且瘦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身后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面前是一个仿佛野兽般的男人。
少年权衡利弊,直接打开车门,把男人推到另一边,一手操控起车子,咻得一声蹿了出去。
车厢里渐渐弥漫出一股诡异的燥热,耳边响起男人粗喘的声音。
陆亦初转过头,发现男人的凤眸变得猩红,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滑进幽深的衣襟中,性感而又危险。
少年蹙了蹙眉,操控着车子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准备一脚把男人踹下去,可是他却忽然抬起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陆亦初捂住眼睛,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结局。
没想到野男人果然是霸王硬上弓!
难怪会被她给甩了!
不过事情来得并没有那么快。
祁慕琛用了极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药物控制的欲.望。
然而少年不知道,反而对他的动作极为生气,两个人很快打到了一起。
少年招招狠厉,祁慕琛一直被动防御。
一个因为长期待在实验室中,身体肌肉萎缩,只能靠经验方法来打,力道上多有不足。
另一个看起来游刃有余,可是却一直压着药性。
过了许久,两个人相继脱力。
少年倒在地上,累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恨恨地瞪着男人。
就在这时,祁慕琛忽然翻了个身,一下子压了上来。
陆亦初崩溃地捂住脸。
哦豁,原来这个霸王硬上弓和她自己也有点儿关系。
本来祁慕琛一直能忍的,结果和她打得没力气了,全身上下都被本能驱使。
很快,他们就完成了一场激烈的运动。
祁慕琛恢复清醒,看到被自己弄混的瘦弱女孩,脸上染上了几分羞怯的红,开着车带她回了自己的别墅。
当年的陆亦初醒来之后,气得半死,又和祁慕琛打了一场。
不过祁慕琛已经没有再受药效牵制,而陆亦初腿肚子都在发抖,胜负几乎在瞬间就见分晓。
“我会对你负责的。”
穿上衣服的少年霸气侧漏,骄傲得仿佛能日天日地日空气:“谁他妈要你负责。”
很好,这绝对是她!
陆亦初在旁边静静地观看这段记忆,终于下定了结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少年千方百计要拔除那个实验室,祁慕琛就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帮她。
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甚至又滚了几次床单。
陆亦初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口嫌体正直。
祁慕琛也很给力,没多久她就大了肚子,被勒令待在家里不准乱跑。
这对性格不羁的陆亦初来说简直是个噩梦,而且孕妇情绪也经常不稳定。
陆亦初开始嫌弃祁慕琛管天管地管空气,等生下孩子后,闹着要离开。
祁慕琛把她拦在门口:“你真得要走?不反悔?”
陆亦初冷笑一声:“谁反悔谁就是孙子。”
然后大手一挥离开了。
陆亦初从床上坐起来,总觉得自己还是遗漏了一些细节。
她当时看似和祁慕琛吵架,但是那段时间的情绪似乎不太好,而且她离开后为什么去了精神病院,又为什么会忘了那段记忆?
“咚咚咚~”
“醒了吗?要不要吃晚餐?”
陆亦初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地晃出去。
游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前行,夕阳余晖撒在甲板上。
甲板上支着桌子,各种食物都摆放在上面。
陆亦初暗道一声奢侈,颓靡地坐到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道:“我开始恢复记忆了。”
该隐手上的动作一顿,诧异地抬眸扫了她一眼,旋即又垂下眸子,声音有些艰涩:“你想起……”
话音未落,陆亦初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没有,可能得过段时间吧。”
“你需要心理医生催眠吗?帮你诱导出那份记忆。”
陆亦初又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拒绝:“不用,我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
该隐默了一瞬,静静地帮她切开炙烤得七分熟的小牛排,插了一块放到她盘子里。
陆亦初漫不经心地吃了下去,再他准备继续切小牛排的时候,止住了他的动作:“你不用帮我,我也并不太喜欢吃这种东西。”
该隐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种口味。”
“是人都是会变得,我尝过了那么多中餐,怎么可能还喜欢西餐。”
该隐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陆亦初则慵懒地站起来:“刚才没睡饱,我继续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