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大树上，透过枝丫，在地上投射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楚阳坐在厂房门口的台阶上，脸色有些呆滞。

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着老爸，“真的？”

楚卫东满脸诚恳地点头，“千真万确。”

楚阳，“所以你现在公司很大？”

楚卫东，“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嗯，还行。”

楚阳面无表情，不想跟他说话。

几十种产品，跟所有主流汽车制造厂都有合作，一年营收几百亿，你管这叫还行？

顿了两秒，楚卫东干咳一声，“那什么，其实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当年你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我还只有这一个小厂呢。当时东海汽车的老黄不是踩了个坑吗，我就帮了他一把，后来他那工厂起来以后啊，就把咱家的产品给包圆了。然后咱家的厂子也就活了嘛，我想着还能再干几年，也不能躺平睡大觉对吧，就多开了几个产品线。

再后来呢，咱国产汽车也崛起了嘛，好些地方都在建汽车产业群，我想着反正要把产品卖过去，还不如就在人家汽车公司门口办厂，还省了建仓库。所以就一直贷款建厂、卖货还债。”

楚卫东满脸惆怅地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中，眼神透着几分迷离，“干制造业有句老话，‘印不完的钞票、还不完的债’，我前十几年尽给银行打工了，就两三年前才还完债，兜里能攒几个余钱。”

楚阳用手撑着脸，转头看着他，眼神颇为不善，“几个余钱是多少钱？应该不止一个亿吧？”

你知道我为了赚一亿有多努力吗？！虽然你转头就还回来两亿，但那点钱代表不了感情啊。

他是真没想到，东海汽车给自己的优厚广告合同，竟然是老爸在后面使了劲。

也对，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从来不请明星代言的东海汽车，怎么会找自己做全球代言人呢？

就凭他长得帅？

明显不合理嘛！

楚卫东干咳一声，立刻转移话题，“那什么，其实也不是我本事大，主要是时代好，赶上咱们国家汽车产业崛起，国产汽车生产量一年更比一年高。

儿子，我跟伱说，咱国家老百姓越来越有钱了，但凡手里有几个余钱的，谁还不买辆车是吧，而且干汽配这行比造汽车还好，那汽车销量总有下滑的时候，但是咱们卖零配件的肯定不会，那买了车的也得修车是吧，汽车厂不买，还有汽修店可以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