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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总院。
在洛淮竹转身回座的刹那,原本神色威严,不显喜怒的齐红棉猛地绽开双眼,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季平安手指夹着青花茶盏,嗅着大红袍的香气,笑了笑:
“看来,御主已看到演武结果了,可否告知?”
齐红棉怒目而视。
哪里还需要什么“告知”?分明都已写在了脸上,旁边,苟寒衣真的惊讶了,他方才也在盘算,季平安自信何来。
一个并未说出口的合理猜测为:洛淮竹若上场,不刻意藏匿真实实力的情况下,的确有获胜的希望。
所以,季平安只要拉着对方打赌,起码有一半的可能获胜。
这是一道概率题。
可这种赌约并没有意义,且不说齐红棉压根没上当。
就算她答应了,可总不会天真认为,一派御主这么远跑过来,就因为随口一个赌约就退去?
若是与槐院那群书呆子打赌还有可能,正所谓君子欺之以方。
但霸道惯了的齐红棉可不会在乎。
“你觉得很有趣?”
这时候,齐红棉盯着少年反问,心中气恼于弟子不争气之余,还有一丝古怪的庆幸。
幸亏……没有上当。
否则,虽然可以撕毁,但多少还是颜面无光。
心想着,她甚至松了口气……
齐红棉自己都没察觉的是,从这少年进院后,她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好歹是执掌一宗的主人,她虽的确并不如外表那般全然冷漠威严,但多年养成的上位者心态,却是实打实的。
可与这少年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心中便屡次三番被激起情绪。
季平安想着自己的人设,不卑不亢道:
“不敢。”
“哼。”齐红棉胸膛起伏,瞥见老不死的苟寒衣看戏的神色,脸色一冷,怒意升腾,寒声道:
“本座没时间与你们在这里浪费口舌。”
她仿佛重新找回了主动权,说道:
“既然你自称,乃遵循国师的遗言前来,那就该知道,本座对龙种所在势在必得,这并非我一人喜怒,而是关乎我宗派千秋存续。”
她看向苟寒衣,眼神变得冷漠:
“莫要以为仗着人情,便有恃无恐,国师当年施下的恩,我宗这些年也没少报答,总该算清了。更不要说,大周朝廷还编修什么元庆大典,辱许御主名声……”
她又看向季平安,尖细的眉眼渐染森意:
“还有你,小小年纪,就学你们的国师故弄玄虚,不知本座最厌恶?今日既已来此,便一定要问个清楚,如若你们还这般,不要怪本座不念两宗情分!”
季平安不为所动,一手捧着茶盏,一手捏着杯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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