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既然来都来了,就好好住下。”
沈树人脸色一板,摆出夫为妻纲的威严,然后又转向董小宛,也不藏着掖着了:
“小白,你既跟圆圆一起来,想必也想明白了。我虽暂时给不了你们名分,却肯定会怜香惜玉的。”
董小宛未经人事,神色羞赧,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是默默不语,靠在他另一边肩膀上。
自从四月份在苏州、听说沈树人高中,还得知他很有风骨,敢于对皇帝犯言直谏,董小宛心中就被崇拜和仰望充满了,与原本那点感恩和情愫交织在一起,也算是水到渠成。
三人叙旧了一番思念之情,董小宛先被礼送回屋歇息。
而沈树人趁着还有点时间,憋了好几个月实在有些烦闷,就抓紧把陈圆圆拉回房中就地正法了一回。
元宵过完别离,中秋再见,整整七个月,可以感觉到陈圆圆体态举止都大不一样了。原本只懂笑脸迎人,如今却是柔情似水,这都是沈郎调教的功劳。
情到浓处,她忍不住戏谑调笑:
“沈郎,要是真嫌奴家碍事,倒也不是没办法送走。夫人和姨娘们说了,我们姐妹当中谁要是怀上公子的种,都能接回苏州安胎,也给她们多留个念想。”
沈树人听了,顿时也有些恼怒,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老是想这些不吉利的事情!
但此刻他也没别的渠道发泄,只好把陈圆圆拷问得丢盔卸甲:“那你到底想留下来陪我,还是回苏州安胎!”
……
沈树人养精蓄锐半年,非常龙精虎猛。入夜赴宴时分,他还是一副器宇轩昂挺拔峻峭的样子。
倒是陈圆圆腿软得不行,还要董小宛扶着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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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煌言虚岁已经二十二,去年刚在桐城任上娶了妻,他妻子出自当地大户人家,也就是方以智那个寡居姑姑方维仪的女儿,姓孙,相貌也颇为不错,看上去很是知书达理。
张煌言这次也是携妻上任,沈树人见到孙氏时,也非常客气地行礼。他说起自己跟表嫂的表哥方以智是同年时,孙氏也忍不住笑了,感慨这世道真是颇多巧合。
另一边,本县知县赵云帆已经四十多岁,发妻已经徐娘半老,所以带着两个小妾来赴宴。
其余左子雄等武官不会带家眷,就随便在蕲州县城里找了两个粉头陪酒。
沈树人请客不拘一格,也不会看不起武人,所以连武将一起请。
席上甚至还有那个张煌言带来的西班牙雇佣兵教官,名叫菲德尔.皮萨罗,身边还搂了两个东南亚和倭国女人,似乎是郑成功牵线挖他的时候,就一并许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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