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做到,也就能抵消掉一部分北京沦陷带来的人心冲击。
所以,救不救崇祯,不能直接拍脑门,得先把对应选项的弥补后招安排好。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容不得半分主观好恶。
现在,这个问题渐渐想明白了,沈树人对未来买官或要官后的路线,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北方这个烂摊子,自己暂时还没力量去好高骛远。未来几年,先看看能不能帮杨嗣昌围堵张献忠系的流贼,尤其是先从那些外围的、被张献忠裹挟的、反意并不坚定的软柿子下手。
一来这样可以防止将来抗清的大后方根据地,被张献忠破坏得太惨。
毕竟历史上南明刚建立的时候,说是拥有南方半壁江山,实际上朝廷能控制的也就是江淮、浙赣而已,满打满算相当于四个省。而湖广、四川已经被张献忠系彻底搅烂了。
说白了,南方的“益、荆、扬”之地,南明朝廷能动用的只有“扬”,荆、益都是流贼的。
自己将来但凡能防止湖广、四川被严重破坏,全据长江团结人心、打起对抗“亡天下”的大旗,局面都能大不一样。
而且,如果走剿贼官员的路线出仕,只要初始辖区选的好,选一个与朝廷中枢交通沟通不便、被其他流贼敌占区阻隔的地方做官。
同时把控好对朝廷的态度、节奏,不要落下明显的口实。那就完全可以关起门来埋头种田建设根据地、打击流贼扩大地盘。
这样既得了大明旗号的大义名分,又能拥有彻底掌控地方的实利,名实双收,岂不美哉?
……
在跟张煌言、顾炎武的时政切磋中,偷偷把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想明白后,沈树人就差临门一脚、找杨嗣昌要官了。
而问题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如何尽快完成杨阁老的重任、然后上门邀功。
偏偏,在这一天的勾栏文会结束后,张煌言和顾炎武的几句戏谑谈笑之言,忽然点醒了沈树人。
原来,这帮家伙,是在这家沈家自营的勾栏开堂会开腻了,张煌言就开始调侃:
“表弟,你家这般家财万贯,还回回在这办堂会,也不换个地方。”
顾炎武内心对张煌言的话也是认同的,不过他本来就是白漂,就帮着沈树人打圆场:
“苍水贤弟何必纠结,咱纵论的是时政,此处有我等‘鸿儒’往来,虽是陋室,却也德馨,唱曲的姐儿就无所谓了。这里毕竟是树人贤弟自家的产业,方便就好。”
张煌言却知道沈树人家底,他便笑着解释:“亭林兄不必帮他省钱,他就是金屋藏娇、抠抠搜搜不丈夫。要是真心想另请我们听曲,哪里需要额外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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