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理也意识到这点,眯眼笑起来:“没有啊,我不怕鬼,你回头跟我说一下具体|位置,我带别人去玩——”
原重煜跟她聊起来,就像个许久没见的幼儿园同学一样滔滔不绝,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宫理是来见甘灯的,而自己兴高采烈见到她就停不住嘴的样子,一定一眼就被甘灯看穿了。
刚刚他给甘灯治疗的时候,甘灯还提起过几句宫理的事,他就说的有点多了。
这会儿突然说了这么多,实在太明显了,毕竟甘灯一向是什么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他跟宫理之前的事吧。原重煜脸上烧起来,音量也忍不住更大:“啊!我说太多了是不是!你们先聊,不过宫理,你要去我那里继续拿胃药啊。”
宫理刚想说自己跟甘灯没什么好说的,原重煜就急急走出书房,回头还对宫理比了个手势。
甘灯:“……”
宫理笑得不行:“他是你特别应对不来的类型,对吧。你那心眼,在原重煜那儿可都不好使的。”
甘灯却看着合上的门,抬起眉毛道:“但你好像什么类型的男人都应对得过来,我记得你们之前分手的时候,他消沉过好一段时间呢,现在倒也不记恨你。”
宫理仰坐在沙发上,晃着脚:“毕竟我是好女人,被我分手过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各个都惦记着我的好呢。男人嘛,不难猜的。”
甘灯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文件:“人和人也是有差别的,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能坐到我现在的位置。”
宫理听到他这么强势的话,闷笑起来。就是强势用得不是地方,他想说自己有信心不会被她甩?
甘灯还没有装上金属支架,现在不太容易站起来,他道:“你要是请假的话,倒是找错了部门?我又不主管你。”
他又变得斤斤计较起来,想要占回一城,直指宫理主动找他的行为。
宫理起身坐到他偌大的深棕色漆木办公桌边沿,屁|股压在桌边,回身笑道:“就来表示一下感谢嘛,三十天假挺不错的。”
甘灯抬眼看她,他心里有对自己贸然行动的后悔,但他却也不会后悔太久,重要的是后续的棋要怎么走。
宫理说着,她银白色像落雪似的睫毛垂下来,伸手拿走了他手中的木杆笔,然后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手抬起来一些。
甘灯手指微微一缩,但却不动声色。他感觉自己棋逢对手,对方更不在乎赢,就只想搅乱棋盘玩。
宫理将黄铜笔尖压在他青色血管依稀可见的手背上,甘灯想要收回手,却被她手指紧紧攥住,他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宫理:“你不是会过敏吗?我想看看。”
她抬起笔尖,压过去的地方轻微鼓起,有些泛红,整个手背上也像是泛起小疹子一样,他似乎感觉有些痒和难耐,但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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