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沙船长绝对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甚至于他的故事还比较重要,重要的必须要去描述一番。
格里沙船长的故乡是个类似于秋白老家鲸鱼岛那样的小岛,但自然环境更为恶劣,起码鲸鱼岛虽然封闭,但是却能够自给自足,可格里沙船长的老家是环境恶劣到极为不适合人类生存的。
事实上最初那座岛上也没有原住民。
但是后来情况发生了变更,世界政府发现了岛上存在的重要矿藏,于是作为矿工的最初居民就这么被迁移过来了,随后采矿业就一直支持着这座岛的生活,直到后来。
格里沙船长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这些经验就来自于对于矿物的无数次运输。
可矿藏有时尽,像格里沙船长这样的人已经是矿工的第二代了,算是土生土长的岛屿人士,也就是到这个时期,岛上的重要矿产物资已经采无可采了。
任何社会之中,底层人究竟是什么态度其实都是一样的,世界政府对于矿工的管理很像是奴役,但这种奴役对于被奴役者来说,反而是不可或缺的。
采矿业衰败之后,非但没什么好事,矿工们反而发现自己活不下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想做奴隶而不得”的传奇境界——矿产枯竭之后,世界政府给矿工们留下了几条破船,然后就抽身而去了。
失去了世界政府的往来补给之后,那座岛根本就没有自给自足的能力,贫乏与绝境促使矿工们去寻找新的活路……但这群人,实际上除了采矿以外,缺乏其他的生存能力和谋生手段。
然后,基于对未来的分歧,矿工们分裂了。格里沙船长算是威望很盛的一位,他也算是其中的一派,但由于他的方案太过极端,很明显接受度有限,最终仅有这船上的三十多人愿意跟随着他。
也正是因为他的大冒险是取死之道,所以现在才会想把无辜的秋白两人赶下船去。
在世界政府的支配下,格里沙这种遭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其中能有他这种冷静之中带着疯狂的决断力的人,更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知道你们有名有听说过一种叫做「素味浆果」的水果?”格里沙船长拍了拍儿子的头,示意他自己玩去,同时又对着秋白两人说道。
秋白和艾恩同时摇头,他们并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独产于新世界某些特殊环境的特殊水果,也是我们的故乡‘小岩岛’少有的能够长出来的作物,小岩岛也是这种浆果最为正统的产地,可惜……”
“可惜?”
“不,没什么。”
格里沙船长大概在可惜他们故乡的产量以及本身的售价都不足以支撑起岛上的生活。
“简单的说这种水果的味道很‘曼妙’,初试寡淡无味但却又能给人味觉上的持续刺激,再加上价格很平民,所以它在新世界算是一种畅销品。”
“但这种在新世界还算是常见的水果,其对于四海的人来说却是闻所未闻的,因为众所周知的地理因素导致的交通不畅,素味浆果是几乎无法运出新世界的……所以以珍稀程度来说,一旦把它运送到四海,那售卖的价格将会翻到百倍以上。”
“但是……”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秋白就知道应该有这么个“但是”了,因为百倍以上的售价是不可能那么简答就拿到的,反过来说,如果简单的话,凭什么卖到百倍?
“但是,这些钱是没办法拿到手的,因为素味浆果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不论采用什么样的保鲜手段,它的保质期也不可能超过十天,十天之后必然会**掉。”
“十天?”秋白反问。
“是十天。”
十天的时间,哪怕是以现在海军的最高航行技术手段,也是无法离开新世界前往到四海的。
类比一下的话,伟大航路相当于环绕这颗星球一圈的“赤道”,跟与它垂直的、如同一圈经线一样的红土大陆共同将世界分割为四部分,这就是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