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那些乱世枭雄眼中就是一块肥肉,又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孟楚心里想着:“如此暴殄天物,这些百姓真该给太尉好好调教一下。”
就这么简单的给自己找到了帮刘瑞取汉中的理由,他坐在客栈楼上,看着大堂内整天无所事事的汉中百姓,心里不断的吐槽。
看了看手里的酒,此酒醇和绵长、回味无穷,不过孟楚却性质聊聊,似乎对此酒无甚兴趣。
这时坐在他对面一桌的中年男子说道:“阁下似乎不喜魂此酒啊!”
孟楚循声望去,之间此人穿着一身儒士袍,浑身上下散发儒雅之气。
孟楚说道:“此酒太柔,我喝不惯。”
男子起身走到孟楚面前坐下说道:“众口难调,有些人喜爱烈酒,有些人却酷爱醇酒,此酒醇和受汉中百姓喜爱,因为汉中之民风淳朴也如此酒。”
孟楚看着杯中之酒说道:“酒醇和,无劲力,人醇和,无血气,汉中民风淳朴自无不可,只是如今大争之世,汉中人安逸之性在此乱世之中无法进取,只能被吞并。”
男子愣了愣,有点头笑道:“此话也有些道理,不过民风若是太过彪悍,也会难以治理,在这大争之世岂不更是取死之道?”
孟楚说道:“乱世当用重典,犹如当年商鞅强秦,其精髓便是激赏和重罚,以激赏激励百姓,以重罚震慑宵小,方为乱世变强之道。”
男子点了点头说道:“秦,成也秦法,败也秦法,秦法乃战时法制,秦三世而亡,只怕也有秦法的原因吧?”
孟楚说道:“自然如此,秦在一统天下之后,仍然沿用战时法制,不及时修订法律,休生养息,依然用严刑峻法约束百姓,当然会导致民怨积压,只是如今天下将乱,若是再休养生息,使民无斗志,只思安逸,那便真是取死之道。”
男子刚想说话,却见一仆人走到他耳边低语一番,然后男子起身行礼道:“在下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此地聆听先生教诲。”
孟楚急忙回礼道:“教诲不敢,只是各执己见,辩论罢了。”
男子笑道:“好,改日再与先生辩论。”
说完便带着仆人离去,孟楚看着眼前这杯酒,撇了撇嘴,拿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对身边的侍卫说道:“走吧,随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带着侍卫走出客栈,来到汉中的街道上。
汉中土地肥沃,虽然百姓赖安,但是却也称得上物阜民丰,自然街道上就极其繁华。
孟楚一路上看着这样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向往,我是那男子说得不错,爱安逸乃事人之常情,若非世道如此,又有谁不愿意如此生活呢?
都说乱世出英雄,可是英雄也是被逼出来的,就比如孟楚自己,若非这乱世,他或许还在兄长的庇护下当着他的圣母,可怜着与他毫不相关的羌人呢。
再比如刘瑞,若非这乱世,或许只能凭借他拿超越常人的眼光,搞几个小发明,然后继续当他那溜鸡摸狗的纨绔公子,哪能像现在这样,年纪轻轻的便权倾朝野,手掌大权?
孟楚看着眼前这安逸祥和的场景,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心里暗自发誓,他要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他投靠刘瑞也正是为此。